,在路上协助我们救援,也会报警。”
他走到窗前,轻轻拦她入怀,“你不要伤害别人,也不要伤害自己。”吴垚说的伤害自己,是怕她将自己异兽的模样暴露。
金煊坐在窗边,侧头正好靠在吴垚腹肌上,她耳朵动了动,“吴垚,你腹肌蛮结实的哈。”
浪漫氛围终结者,深情话语分崩离析大师。
救人定在下半夜,夜深人熟睡。
登山索紧紧绑在二楼楼顶,太阳能热水器楔入地面的弯钩螺栓里,试了试很牢固,另一端被金煊绑在腰上,曳着绳索,从楼顶往下下,两只脚瞪著墙面,借力下坠,一边慢慢松开绳索,她推开二楼窗户,跳入石老大家二楼的客厅里。
粗重的呼吸声,来自石老大。
整个房子像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
之前王婆婆屋子里也是,她老了,在厨子里拾荒,亲孙子死去,似乎要靠囤积获得安全感,至于石老大,捡废品,精神残疾。或许许多囤积癖和心理疾病有关。
不过她不是医生,她是来找人的。
这栋房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没睡着,她在哭,断断续续,一点一滴,像是没关好的水龙头。
房子很臭,气味熏天,搅浑在一起,狌狌难以分辨,只是气味来自厕所方向。
这些集体拆迁的房子户型都一致,一楼和二楼都一样,她去过石全安家里,大致有个印象。
她慢慢去旋动厕所的门把手。
门把手上锈迹斑斑,这不是新房子吗,除非有人常年用湿手、沾了腐蚀污物的手打开这扇门,且不擦。
门锁很沉,锁页锁舌也有轻微生锈,她使了点力气,将门打开,黑暗的房间里,她看到一双眸子,呆滞如死。
厕所里关着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服,抱着手臂,蹲在铁笼的一角。
她看到金煊忽然抬了头,口中咿咿呀呀。
金煊摸出登山裤里手电筒,对着地面,不露出光线,调出最柔和的暖光,轻轻扫了铁笼一圈,她把手指放在唇边,凑近她,对她摇摇头,意思是:不要说话。
她轻轻拂开她散落在脸上杂草般的头发,看到了一张脸许筱兰。
许筱兰似乎感受到眼前的女人对她无恶意,竟然乖乖地没有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