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眼,来自:崔晗。
“金煊,祝总请吃饭,让我叫你。”崔晗的声音从一阵喧哗声里蹦出来,金煊猜到,她请假早走了,一堆人略显尴尬,不在场的人就成了共同话题,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是吃饭笼络人心。
一定是诸位同仁起哄,要把不在场的人也喊出来,一起进行尴尬职场陋习的延续哪个打工人下班后愿意见到领导同事的脸!堆了一天的假面皮要再扣在脸上。
她想了想,毕竟是新领导第一次请吃饭,拒绝似乎不太好,她回答,“我刚忙完,发个地址吧。”
崔晗挂了电话,很快发了地址过来,金煊看到后大呼后悔就在许筱兰住院的精神专科医院旁边两公里范围内,早知道她不回家了。
崔晗发了地址之后,很快发了一条文字过来,“我是被逼的,抱歉抱歉。”
金煊想她也很为难,同部门剩下的人就她俩还熟悉些,她换了衣服,开车去这间烧烤小院。
露营的风也是刮到烧烤届了,这个小院子里搭了天幕,摆了露营桌椅,假装在露营,实际吃烧烤。
她已出现,同事就起哄,“金煊,来晚了,自罚三杯。”
“好啊。”狌狌就着一升的扎啤杯子,连灌三杯精酿啤酒,金煊最后一杯“咚咚咚”灌下去的时候,祝隆带头鼓掌,“哇,金煊真是女中豪杰。”
“都是祝总领导有方。”金煊脸不红心不跳拍马屁:自己已经两年没升职加薪了,换了祝隆,会不会打破这一魔咒。她早已不是视溜须拍马为洪水猛兽的年纪了,张张嘴可以说出一火车皮来。
祝隆歪头,冲他笑起来,卧蚕弯起,眼下一颗痣,他向她举了举杯,金煊眯起眼睛:讲真的,祝隆真的很帅。
崔晗见状不妙,举着杯子冲金煊碰了一下,将她眼神打断,递给她一串羊肉串,“金煊你还没吃饭吧,赶紧先吃点肉。”
金煊笑,就这铁签子啃下牛肉来。她吃到半截才发现,除了她没有人是就着签子啃得,大家都是用筷子把肉艰难地捋下来,放到碗里夹着吃。
团建为什么不吃炒菜,吃烧烤这么原始,根本不适合同事之间。
她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大家好像有意无意在看她,谁叫她刚刚伶俐地拍了马屁。祝隆也拿了肉串,就着铁签子啃,权利之下,她得到祝隆站台,不再惹人明面注目。
金煊趁无人看她,向祝隆点了点头道谢,他喉结滚动吞下口中牛肉,扬起嘴角。他皮肤很薄,看得出来体脂很低,喉结清晰,笑起来嘴角牵动笑纹。
金煊别过头去,去和其他同事搭话:狌狌不是唯一伴侣的兽,它们和人类一样滥情,一年四季都发情。作为异类,她从来没想过进入稳定唯一的关系,没有人类会真的想和一只异兽结婚,所以她从不寄托,只做短择,快活后就分开。
吴垚已是最长的一段关系了,想到吴垚,她决定控制一下自己,不要被美色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