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炫耀地从背包里抽出一长条手帕纸，“绿茶味，金煊最喜欢的味道，这款纸又柔软，我常给她备着。”

他扬扬下巴，这意思：你不知道吧，跟我斗。

吴垚用这条纸戳了戳祝隆胸口，“你是什么异兽？”

一个知道金煊身份的男人，还不是人，肯定是狌狌的猎物了。他开心起来：他被金煊吃掉就结束啦。刚才车上那一幕是美人计？

祝隆白了他一眼，“你不用知道。”他是烛龙，古神后代，用得着和你一个人类讲吗，说了他也不懂，在普通人心里，龙都是一个样子，头上张角，身上长脚，浑身青色，呼风唤雨。

祝隆叹口气，吴垚很赤忱，他比不上，他扫了他一眼，“今天你打我，我不跟你计较。”

吴垚：好似你还很大方！

祝隆讨厌自己沾血脏兮兮的样子，他用剩下的手帕纸捂在胸口沾上血迹的地方，转身走向旁边商场，他要买件衣服，整理下仪容。

他换了新买的衬衫，站在试衣间里手指拨弄头发，恍惚间他的身侧站着一个大波浪的明艳女人，她穿着紧身羊毛 T 恤，鸡心领子下是雪白的胸脯，她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混合着人类肉体的清香和兽类的温热，是金煊的脸，鲜活，丰满，欲望。

他探手去摸镜中人，镜子里的女人消失了，他怅然若失之际，回到家的金煊打了个喷嚏：谁想我了。

她躺在茶几旁的地毯上，她刚才吞掉的金条是 50 克，她舔舐着牙齿，细细回味金子的香味。吃饱的兽，开始思春。

她比对了下，吴垚现在越来越麻烦了，她不想固定在任何一种关系里。

至于祝隆，他贸然接近我，动机不明。

吴垚不是爱做 EXCEL 表格分析案情吗，我也做一个，金煊从沙发上挪过来笔记本电脑，建立一个表格，第一行吴垚，第二行祝隆，分别对二人进行了比对。

吴垚，厚肌身材，性格平和，收入不稳定，知根知底。

祝隆，薄肌身材，性格骚浪，收入丰厚，因果成谜。

抛开这一切，吴垚和祝隆的皮囊都还不错，吴垚很贴心，可以提供情绪价值，祝隆收入高，可以提供金条供给。

金煊往后一倒，祝隆目前也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吴垚与我患难与共，是忠实的搭档。太可惜了，要是两个都要，左右为男就好了。

算了，既然这么为难，就遵从本心吧。一妻一夫是人类伦理，我是狌狌，倒也不用遵守。

思想道德的关卡已经自我通关，她翻了个身，打电话给吴垚。

吴垚正在哐哐撸铁，手机在腰包里震动了起来，他放下杠铃，看了眼手机屏幕：金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