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天了,祝隆的冰箱补给全靠自己,只有少的,没有多的,看来也没个亲友上门顾看他。
“没见过。”祝隆回答。
没加过,怎么出生,怎么长大的。“你是孤儿吗?”
祝隆放下手机,瞟了他一眼,“是,无父无母,孤独飘零。行了吧。”
吴垚心里摇头:脾气还真怪。他拍拍他肩膀,“我给金煊当男妈妈,也可以给你当爸爸。”
祝隆哼一声,“滚!”
吴垚得意地站起身,去做饭:这样他和金煊是兄妹,就别肖想妹妹了,净想些兄妹乱伦的不道德行为。
吴垚把多做的菜分装好,交代他饿了自己微波炉转一下。
祝隆试图收回龙尾,试了试收回了一大截,他对吴垚说,“明天不用来了,我明天就好了,可以恢复人形了。”
吴垚点点头,与他告别。从别墅走到停车位的时候,吴垚想:这下祝隆总不好意思色诱金煊了吧。我照顾他了一周。他不至于这么不要脸吧。
临走前,吴垚指了指祝隆的龙尾下半身,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变成龙的时候,你的男性器官在哪里?”
“吴垚!”
“嗯。”
“滚。”
“不愿说就不愿说吗,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吴垚笑嘻嘻锁门离开。
祝隆气得摆了下龙尾,他想起来金煊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来两种人啊!
......
崔晗要回答的问题,提前吴垚已经发给她,她就算答不出来,不清楚也问了父母和爷奶,崔晗口中关于崔景的信息是这样的。
2014 年夏末,崔景 26 岁,研究生毕业,学的生物制药,找工作途中失踪。
在基于这些简单宽泛的讯息下,吴垚开始提问:“失踪当天面试的公司是什么公司?”
崔晗递出一叠资料,吴垚和金煊低头看了,是 QQ 聊天界面,在一个校友群里,崔景问:“有没有哪位学姐学长知道‘首阳生物’这间公司?”
“首阳生物”名字好不吉利啊,疫情 PTSD,一家生物公司叫“首阳”首先阳了。
“你们当时有报警,对吧,查过这间公司吗?”金煊问。
“查过,是一件皮包公司,我姑姑根本就没去这家公司。因为我姑姑是个成年人,所以她在没有见到尸体的情况下,成年人的失踪,并不会获得多少持续性的警力跟踪。不过,我姑姑的身份证购买过火车票,从洛城到澧州。”
崔晗接着说,“我家里人当时并不认为我姑姑是被动失踪,相反,他们都以为她是自愿失踪的。”
“自愿失踪?”金煊和吴垚齐齐问出。
062 烛九阴视为昼,瞑为夜
崔晗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金煊鼓励她,“我们不会告诉别人有关你们家的事。”
崔晗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说,“我姑姑是 1988 年出生的,当时我们国家计划生育正严格。
我姑姑不是我爷奶亲生的,我爷奶都是洛城钢厂职工,当时如果超生二胎,会被下岗的。
当时有个县里的亲戚,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个女婴,因为那年头很多都是为了逃避计划生育,或者生了上不了户口,把孩子送养或者遗弃的。
那个亲戚就说女婴是她捡到的,实际上是不是,问不出来了,她这么说,我爷爷奶奶也不是很信,猜测是拐卖的。不过收养弃婴不算违反计划生育,所以就有了我姑姑。我姑姑也就比我大十岁,收养她的时候我爸爸都马上高中毕业了。
但是我姑姑和我们家里人其实一直不亲。我爷奶老说她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再加上他们老一辈还挺重男轻女的,我姑姑离家之前睡的床还是一张一米二的木床,住的房间也堆满了杂物......”
所以,崔景的失踪崔家人以为是一场有预谋的对原生家庭的切割。
“那如果是这样,你们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