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怡:“说啥?说你有孝心但无力。”

杨国华嘿了一声,说道:“王同志,我咋发现你说话有时真让我不爱听。”

苏月和傅深快走到了,王静怡瞥了一眼杨国华,转而面带微笑地对苏月他们说道:“月月,起这么早,困不困啊?”

苏月摇了摇头,“不困,平时也是这个点醒的。”

傅深每天准时六点钟起床,她都能听到动静,更不要说在水纹村时,起得更早,早就习惯了,怎么会感觉到困意。

王静怡仔细看着苏月的脸色,确实一点困倦的样子都没有,家里都有个当兵的,还雷打不动到点就起床,想不习惯都难。

傅深看向杨国华,问道:“政委你也要送月月她们?”

杨国华无奈道:“我倒是想送她们到码头,王同志不让。”

苏月闻言,强忍着笑意说道:“干爸,你在这里送我们就可以了,送去码头就不用了。”

四个人一起去码头,等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又走路回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本来傅深要送她们去火车站,她也是不同意的,可傅深满脸担忧地说,他担心火车站人流多,怕会不小心撞到她,要亲自送到座位上才放心,还絮絮叨叨叮嘱了一大堆,要不是他要出任务的时间赶不上。

她想,傅深恐怕都要直接送她们到北城了。

虽然这男人有点啰嗦,但都是因为满心的关心她。

王静怡干脆:“不用管他,我们走吧。”

王静怡的行李也不多,看起来应该也是两三套衣服。

刚走出大门外,赵坚急匆匆跑出来说道:“傅营长你爹来电话了。”

苏月顿时看向傅深,只见傅深眉间瞬间染上一丝厌烦。

“以后只要说是我爹娘打电话来,你就说我不在部队或者出任务去了,要是他们还问什么时候回来,你就说不方便透露。”

赵坚闻言,点点头,转身跑回警卫员室,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后就把电话挂上了。

南城某个大队里,傅六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呆愣在原地。

刘秀英皱着眉头看着他,语气不善:“那个逆子怎么说?他是不是忘了给咱们寄钱回来了。”

傅六根把电话放下,说道:“军人同志说他不在,出任务去了。”

刘秀英恶狠狠地说道:“怎么天天出任务,怎么没见他死在外面。”

每次有事找他就是出任务,出任务。

听到这话,傅六根赶紧紧张地看一眼门口,皱着眉头低声说道:“你在胡说什么,被人听到你想去挑大粪不成。”

刘秀英满不在乎地说:“我哪里有胡说,上次叫他回来结婚,也说他出任务去了,这次问他钱怎么不寄回来,又出任务去了,这么爱出任务,死外面得了,省得……”

傅六根猛地扬起巴掌,“啪”地一声,重重打在刘秀英的脸上。

刘秀英下意识捂着脸,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傅六根,算算自己因为说傅深,已经被傅六根打了两次。

这次没有村支书在,她怎么也要打回去。

刚想动手推傅六根,就被傅六根用力推到墙根处。

没等刘秀英开口,傅六根就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再怎么样,还是一个军人,你出口诅咒军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刘秀英不服气地说:“这里又没有别人,说了又怎么样?”

傅六根生气地说:“你瞎呀,坐在会计办公室那个不是人。”

那个人是村里的会计,每天六点钟来到村大队开门,就是为了方便村民有急事需要打电话,他在那里守着,打电话要收费。

不管是谁打一次电话就要交五毛钱,接电话则不用钱。

没说几句话,就要交五毛钱,刘秀英更加生气了。

刘秀英再怎么生气,会计也不管,脸上带着笑意,把钱记在账本上。

等吴忠建来到大队时,会计把傅六根和刘秀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