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思索,她才想起来,原来是张兰花,自己平日里都叫她张婶子。

有些时间不见,突然出来一个张嫂子,一时还真是想不起来。

“她有没有说什么事?”苏月问道。

傅深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困惑,“没有,不过她看我的眼神,跟之前大不一样。”

苏月:“那什么样?”

傅深蹙眉:“带着一点怜悯,还有同情。”

“怜悯,同情?”这让苏月的好奇心愈发强烈了。

平安吃饱后,傅深轻轻抱着他在房间里踱步,苏月则自己走了出去。

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道:“张婶好久不见,听傅深说,你有事找我,什么事啊?”

此时,苏月瞬间懂了傅深说张兰花看他的眼神有一丝怜悯是什么感觉了。

因为张兰花看自己的眼神中,那怜悯之意更甚,甚至还热情地上前拉住她的手,语气中满是感慨:“以前我觉得,我是一个命最苦的人,没想到你比我还要苦。”

苏月一脸茫然,“张婶,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张兰花拉着苏月在椅子上坐下,一脸郑重地说:“我已经听一个叫苏小梅的人说了你和傅深俩人,为什么会在一起的事了。”

第158章 她说你本该是江淮东的未婚妻

苏月心里猛地一跳,苏小梅不是失踪了吗?她怎么来部队了。

还把她和傅深为什么在一起的事,告诉了张兰花。

她背傅深上山的事,她敢肯定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苏小梅知道,不会她也重生了吧?

但即使她重生,也不能知道这辈子的事啊。

苏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开口问道:“张婶,她是怎么说的?”

张兰花神色复杂地说:“她说你本该是江淮东的未婚妻……”

那天,她去镇上买了东西早早回来。

远远见到苏小梅正满脸焦急地跟警卫员说:“军人同志,我叫苏小梅,苏月是我堂姐,我有事找她,能不能让我进去啊?”

警卫员不是赵坚,自然不认识苏月是谁,便没有让她进来。

警卫员不认识,张兰花认识啊,她快步走上前,关切地问,“你找苏月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带个话,想见她是见不到人的,她不在部队里。”

苏小梅一听,苏月不在部队里,原本急切的神情瞬间黯淡,也不想多说什么,转身就准备离开。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意识到自己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又缓缓停了下来,目光直直地看向张兰花。

“你答应我,我说给你听的事,只能说给苏月一个人听。”

张兰花拍了拍胸脯,“你只要信得过我,你就说,信不过就不要说了。”

后来苏小梅还是说了。

她从江淮东回村开始,娓娓道来,一直说到自己来滨城找江淮东,在火车上认识一个大娘,大娘说她儿子也在那个部队,她第一次出远门,心里也是害怕的,听到这个大娘跟她说,她儿子也在部队里当兵,她自然是相信了的。

于是,下了火车就跟着大娘后面走了。

发现被骗时已经晚了,因为她跟着大娘坐上一辆牛车,到了她家里了。

就这样,她被无情地锁在大娘家的地窖里。

几个月后,他们四处打听,有没有寻找丢失闺女或者寻觅小媳妇的人家,没有听说,便开始着手为她那呆傻的儿子筹备酒席。

在大娘所在的这个村里,虽说贫穷,却有着诸多繁杂的规矩,非要举办了酒席,才算是真正接纳了新成员。

也幸好有这个规矩,在这漫长的几个月里,她才没有被侵犯。

到了正式举办酒席的那天,她被严令禁止出现在人群之中。

大娘对外逢人便说,她是个心智不全的傻姑娘,只要见到人多就会大吵大闹,完全不像她那乖巧的儿子,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