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被烧死了,公安来抓苏小梅时,她一脸平静,没有丝毫慌张,看到大娘痛苦的样子,她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眼中满是快意。
傅深神色严肃地问:“苏小梅现在在哪里?”
杨国华:“现在还在县城监狱里,等过段时间就要送到劳改农场了。”
……
傅深从杨国华办公室离开,到了楼下,刚好碰到正要找他接电话的赵坚。
傅深去接了个电话才回到家里,苏月听到开门声音,动作轻柔地把睡着的平安放在床上,然后出来,压低声音问道:
“干爸怎么说?”
傅深将自己在杨国华那里听到的事,详细地说给苏月听。
苏月听完,一脸震惊。
江淮东和苏小梅做的这些事,一个比一个令人瞠目结舌。
苏小梅去了劳改农场,想要出来基本是不可能了。
江淮东退伍了,还回了村,看似失去了一切,可事实并非如此。
他有周芯苒啊,以后他想东山再起,还不是得靠周胜。
周胜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吃苦呢。
傅深看着苏月的神情从最初的震惊到渐渐皱起眉头,便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苏月抬头看向他,“江淮东。”
傅深微微一愣。
苏月这才反应过来,轻啐了一声,愤愤地说:“想他怎么没有像苏小梅一样,去劳改农场,他这种情况明显属于乱搞男女关系了。”
傅深伸手轻轻摸了摸苏月的脑袋,“刘美丽拿了钱就不想再追究,周副司令为了不让周芯苒背上乱搞男女关系的坏名声,所以暂时也不追究江淮东。”
“可惜他小看了江淮东的野心,江淮东也小看了周副司令,以为自己偷偷和周芯苒领了结婚证,周副司令就会既往不咎,继而接纳他,谁知周副司令发现他们领了证后,直接把周芯苒赶出家门。”
苏月思索了一下,“这么说,是不是以后周副司令就不会再管周芯苒,也不会给江淮东一点扶持了?”
傅深看着她,“如果周芯苒和江淮东离婚,一个人回来,周副司令会认她这个女儿;要是她非要和江淮东在一起,不肯离婚,不说会扶持江淮东,恐怕连她这个女儿都不会认了。”
苏月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那江淮东真是亏大了,折腾来折腾去,什么都没得到,还失去了江母口中村里最有出息的军官称号,现在恐怕,江母在村里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前儿媳妇因为放火故意杀人,被判了去劳改农场;现儿媳妇被亲爹赶出家门,儿子因为她退了伍,看她上辈子,看到我们变成那个样子,跳得最欢,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跳起来。”
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傅深将她轻轻拥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月月,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了,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他们迟早会遭到报应的,不用我们出手,他们自己就把自己的路走死了。”
苏月抓紧傅深腰间的衣服,眨了眨眼里泛起的泪花,声音哽咽着说:“堵得住吗?后面还有高考呢,江淮东得不到周副司令的扶持,他可以走高考这条路。”
傅深听到苏月的哽咽声,心里猛地一紧,轻轻松开她,低头看着她说:“怎么哭了?听到江淮东变成这个样子,我们应该高兴才是,至于高考,他的政审有问题,报考的名单都报不上去,怎么考?不用想那么多,他考不了的。”
苏月手还紧紧扯着傅深的衣角,听了这话,破涕而笑:“他真的考不了?”
傅深抬手轻轻擦着她眼角的眼泪,肯定地说:“考不了的,他乱搞男女关系这一条,已经记录在他的履历中了,就算没有记,周副司令也不会让他考的。”
苏月想到秦芝芝说过,书里写到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报考的。
有些特殊的人员,比如地主的子女,作风有问题过于恶劣、留下过污点的人是不能报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