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好的就可以了。”

傅深点头离开后,村支书的媳妇轻轻走到他旁边,轻声安慰道:“你也不要太内疚,老苏刚来的情况那么特殊,你一个村支书能把他留在村里,已经很不错了,暗地里你替他做的也不少。”

唉,羊不见了的时候,他家男人比老苏还要紧张,每晚都趁着夜色,在另一座山偷偷摸摸地寻找,又不能让村里人知道。

村支书瞥了自家媳妇一眼,脸上满是愧疚,说道:“我怎么能不内疚,任何一个人见到自己的亲人被区别对待,即使无可奈何,心里也不得劲。”

“不得劲又能怎样?自寻烦恼。”

村支书无奈地说:“我不跟你说了,放羊的事要重新抽签了,我去跟他们准备一下。”

说着,便匆匆离开。

他媳妇在后面着急地喊:“不吃了早饭再去。”

“回来再吃。”他头也不回地应道。

苏月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正准备端进屋里,见到傅深回来,问道:“介绍信开好了?”

傅深从口袋里拿出介绍信,“开好了。”

说着,他看了眼屋里,苏世忠正满脸慈爱地抱着平安坐在饭桌前,低声说道:“村支书觉得给爹安排放羊的工作,不地道。”

苏月听了,只是默默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吃了早饭,两人仔细收拾好东西,把剩下的米面和被子给村支书送过去。

等汽车的时候,苏世忠神情复杂地回头看了眼村里。

苏月看着他,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说道:“等你的身体好起来了,几年后可以当做旅游再来这里。”

苏世忠缓缓摇头,“不来了,只是有点感慨,我当年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不说苏世忠不明白,苏月和傅深也不明白。

一个南方人是怎么走到北方的,路途这么远,还是出门就要介绍信的情况下。

苏月笑着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爹舍不得这里呢。”

傅深去找村支书开完介绍信回来后说的话,她心里不是一点波动也没有,但有波动又如何,她爹来到这里,不是村支书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