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自担心,不会是失踪十多年,连话都不会说了吧。
苏世忠眼神空洞地说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什么?”唐建国震惊地看向苏月,急切地问道,“月月,你爹说的是真的吗?”
苏月郑重地点点头,说:“是真的,我们这次回来,就是想帮他找回失去的记忆。”
唐建国思索着说道:“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让当事人在长大的地方多走走,记忆可能就会慢慢恢复?那我现在就带他到处走走。”
苏月抿了抿嘴唇,解释道:“不是,是要用一个猪笼,让我爹躺进去,然后把他放进河里待十分钟……”
唐建国听完,伸手轻轻摸了摸苏世忠的脑袋,满脸疑惑地说:“你没糊涂吧,这么离谱的办法是谁告诉你的?十分钟后,人还能有命吗?”
苏世忠:“医生说的,这是唯一的办法,我想试试,你帮我找一个能装下我的猪笼来,现在就去河里试试。”
他心里想着,女婿请假来找自己,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自己得快点做完这个实验,好让他们能早点回去。
而且闺女说过,江淮东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为了一个女同志退了伍,现在也在村里。
他倒要看看,等自己恢复记忆,天天去他家门口理论,看他还有没有脸。
苏月见状,也劝说道:“唐叔,你就帮我爹找找吧,把他放下河后,我们也不一定非要等到十分钟才把猪笼捞起来。”
唐建国仔细一想,觉得也是,人是活的,没必要非得完全按照医生说的做。
于是,他便去寻找大猪笼。
有人好奇地问:“支书,你找大猪笼干啥?”
得知是苏世忠要用它来恢复记忆,而且还要连人带笼下水,众人都充满好奇,纷纷跟在村支书后面。
找到大猪笼后,唐建国招呼苏月他们一起前往河边。
他还特意找了村里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同志,以防苏世忠下水后出现意外,能及时把人拉上来。
苏月紧紧抱着平安站在岸边,眼神紧张地注视着苏世忠被众人缓缓放进河里。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只见猪笼开始剧烈晃动起来,苏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满脸担忧。
傅深站在猪笼靠近苏世忠头部的位置,眼睛紧紧盯着手上的手表,神情专注而紧张。
等猪笼晃动得没那么剧烈了,傅深发现还没到十分钟,便立刻用力将猪笼头部抬了起来。
苏月看到父亲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心疼得都不敢直视。
回到唐建国家时,赵秀兰已经煮好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姜水。
虽说南方的二三月份不算特别寒冷,但唐建国还是特意嘱咐她煮姜水,好给苏世忠和帮忙的人驱寒。
傅深帮苏世忠换好干爽的衣服后,苏月趴在床边,声音里满是关切地问道:“爹,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苏世忠眼神呆滞地望着床顶,一声不吭。
苏月抬头,满脸担忧地看向傅深,问道:“我爹他不会……变傻了吧?”
傅深凑近,仔细观察着苏世忠的眼睛,安慰道:“放心,不会的。”
他觉得,父亲更可能是被突然涌来的记忆冲击到了。
说是放心,可苏月怎么也放不下心来,一直守在苏世忠身边。
守到半夜,她实在困得不行,脑袋不住地往下点。
就在这时,苏世忠缓缓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眼前这张和他媳妇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庞。
他清楚地知道,这是自己的闺女,月月。
他的闺女找到了他,还带他回到了老家。
可自己……却不顾年幼的女儿,毫不犹豫地跳下河去救人,让她吃了那么多苦。
傅深回来喊平安起来尿尿,一进屋就看到苏世忠正看着苏月。
他轻声说道:“爹,你醒了。”
苏月听到傅深的声音,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