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除了我之外,没有握过别的女同志的手?”

都一把年纪了,握一下手就害羞成这副局促不安的模样,也是没谁了。

霍学深嘴硬地反驳道:“怎么可能只握过你一个女同志的手。”

可他心里却想着,自己确实只握过母亲的手和杨婶的手,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田欢颜虽然几十年没见过霍学深了,但她太了解他了。

仅仅一听他说话时那底气不足、略微发虚的语气,就知道他在说谎。

以她对霍学深的了解,他每天都泡在研究基地里,哪里还有空闲时间和别的女同志约会。

察觉到霍学深这些年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同志约过会,田欢颜心里不禁涌起一丝隐秘的窃喜,眉眼间都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刚好她也没有握过其他男同志的手,等儿子的事告一段落后,她一定要找他好好算算,自己这三十多年受过的“苦”,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

田欢颜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平静道:“好了,继续说刚才没说完的事吧。”

霍学深看了眼田欢颜,见她瞬间收起情绪,心中暗暗感叹:这个娇娇女,总是能把神情收放自如,难怪年轻时的自己,能被第一次见到的她,拿捏得死死的。

在心里暗自嘟囔了一下,霍学深才继续说道:“根据儿子跟我说,他被田见山偷走,最大原因是田文秀。”

田欢颜闻言,眉头紧紧皱起,“怎么又扯上她了?”

霍学深解释道:“当年,你生儿子的那天,田文秀也在那家医院,她看到了你……”

田文秀,如果不是她爸,她的名字应该叫田大秀才对。

从小到大,田文秀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态度极为恶劣,没想到长大后,竟给了她如此致命的一击。

如果刚才听了儿子的遭遇,她还在犹豫先去找傅六根还是找田见山算账。

此时,她已经有了答案她要去找田大秀,这个生活在阴沟里,见不得别人比她好、满心嫉妒的臭老鼠。

满心只想着去深城找田文秀算账的田欢颜,像是突然忘了霍学深的存在,猛地转身,脚步匆匆地就要离开。

霍学深微微一怔,望着田欢颜渐行渐远的背影,连忙喊道:“你干什么去,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田欢颜回过头,眼神坚定,“我去找田文秀。”

说完,又头也不回地直直往前走。

霍学深急忙提高音量,大声说道:“你又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去哪儿找?”

田欢颜闻言,脚步猛地停下。

对啊,她三十多年没回来了,鬼知道田文秀嫁去了哪里,又住在哪里。

霍学深见田欢颜停下脚步,又接着说道:“她嫁了一个军官,风光了大半辈子,但在不久前,她当年做的事,被我们的儿子和儿媳妇斗了出来,在部队里影响很不好,她只能跟着那提前退休的丈夫离开了。”

田欢颜猛地转过身,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急切地说道:“你说儿媳妇,儿子娶媳妇了?”

在她的印象中,儿子还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怎么转眼间就结婚了呢?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对她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了。

霍学深一听,微微皱了一下眉,目光中满是疑惑。

他怎么感觉田欢颜的反应有点不对劲呢?

儿子都三十多岁了,结婚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并没有说出口,而是继续说道:“不止有了儿媳妇,还有了一个孙子,孙子过完今年就八岁了,他很聪明,甚至比我小时候还要聪明……”

霍学深提起孙子平安,脸上满是骄傲,滔滔不绝地念叨着。

田欢颜听到自己还有一个快八岁大的孙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霍学深说了半天,见田欢颜毫无反应,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禁皱着眉头,担忧地望着她。

要是现在他还看不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