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去吗?元幼荧如芒在背。
不回,不成体统;回去,等于送死。
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回吗?
或者有什么理由,可以留李九郎在元府住一夜?或者她去崔明昱府上住一夜?
都不可,恐怕元无定豁出去老命,也要先乱刀砍死她。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她惶惶难安,一筹莫展之际,马车停了,悬着的心咯噔一声。但愿行到山前必有路吧。
作别李九郎,开门的仆人道:“大娘子,家主与夫人在中堂花厅等您呢!”
等她?
元幼荧不寒而栗。
在去往花厅的路上,她慎之又慎,唯恐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麻袋,将她套走,或是冒出一个黑影,给她一棍。
特别在途经廊谢、假山等,便于藏人的地方,她更是一点不敢耽搁,半点不敢放松警惕,几乎要跑起来。
“荧儿回来啦?”
元幼荧刚到花厅,谢氏欢欣得过来牵她的手。她压住慌乱的呼吸,鼓起笑容附和谢氏,余光瞥了一眼元如蕙。
元如蕙依然坐着,不但没有假装亲切地迎接她,还双手狠狠地绞着手帕,咬牙切齿,斜着眼睛剜着她。
直白的恨,往往比笑里藏刀令人好受些。
“不就去还个腰牌,”元无定品茶道,“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马上宵禁了。”
先前他有意瞒住谢氏,不说去还大理寺少卿腰牌的事情。现下他却堂而皇之说了出来,想必这一次又没有经受住谢氏的软磨硬泡。
元无定总是如此,总以为能把控好一切,却又总是抵不住谢氏三言两语,轻易就缴械投降。
像元无定这样不坚定之人,切不能举大事,否则敌人只需要拿捏住谢氏,便能轻易地从他口中套出一切。
“大理寺公务繁忙,多等了许久。”
元幼荧按照李九郎教给她的话,一字不差地道。
“为表示歉意与谢意,同时也是为李九郎君接风洗尘,崔少卿在碧珑春风楼设宴,特款待李九郎君,同时邀请了女儿。盛情之下,女儿不好推辞。”
谢氏道:“大喜的日子就在眼前,应当避免见面才是。”
“那个李九郎我是听说过的,”元无定放下茶盏,瓷器与桌面磕得清脆作响,“不过是仗着出身好的纨绔。成日里不学无术,天南海北到处跑,从来不着家!也不知在外头搞什么名堂,跟只跳蚤似的,关也关不住,逮也逮不住!”
元无定思索了一会儿,问出了一个她同样问过李九郎的问题。
“崔少卿持身正大,怎么与李九郎这等纨绔厮混到一起去了?他们两个竟能是竹马金兰?!”
难怪李九郎说,但凡提起他,谁也不会再多说她什么。
元无定叹了叹道:“成家以后,你身为人妇,要懂得看顾自己的丈夫,少让他同那些纨绔接触,仔细把心思放野了。”
说着说着,元无定突然想起什么:“不对呀,这李九郎怎么现在回长安了?”
“其中有什么缘由吗?”谢氏问道。
元无定摆摆手:“罢了,罢了,他是有名的纨绔,行事没有定数也正常。”
他端起茶碗:“不提他了。荧儿,崔仆射府上送来了几名婢女,已在你院中候着了,去瞧瞧吧!”
婢女?崔仆射府上的?元幼荧心中打鼓。
元幼荧看了看元无定,他神情怡然,又看了看谢氏,谢氏的笑容阴恻恻地,藏着暗刀。
回去的路上,元幼荧更全身心戒备,随时留意身后,因为越到她的院子,路上就越荒僻,越荒僻则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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