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二找到了最佳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提议道,“小姐不妨想想,可以同萧公子一起做些什么?”

尹萝本来已经想好了一整套的约会流程,合理增进感情。现在被限制出门,原计划只能推翻。

“在家能做些什么呢?”

尹萝支着下颌,歪了脑袋看向守二。

她当即往后缩了半个脑袋。

谢惊尘已经看见她,目光自她露出来的半截脸上掠过,仍专注望着侧前方。

几名护卫正在分批搬东西。

方位有些讲究。

是在做结阵的准备。

守二:“赏花对弈?品茗论书?”

尹萝:“……”

你好看得起我。

要说下棋她也会一点点,都是计如微教的。

不过她兴趣实在不大,学起来不用心,计如微大约看出来了,教得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尹飞澜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

尹萝丝毫没有被训蔫,反倒雀跃着招呼,即刻就要从窗前转到屋外来。

尹飞澜想叫她跑慢点。

当着谢惊尘的面,忍住了,只瞪了守二一眼。

守二心虚地低下头,实则心里不以为意:

好歹她也跟随大公子许多年,究竟生气、高兴还是能看出来的。

守二说都是她同期训练的人,沿着名字数下去,就能发现自守一以下基本都拨给她了。

再喊一句“尹飞澜绝世好哥”!

“尹萝!”

“绝世好哥”带着熟悉的不爽架势如期而至,“趴在那

儿玩什么?下来好好站着。”

“多谢兄长!”

尹萝刚在尹飞澜跟前站定,就先发制人地定了调。

尹飞澜原本的话直接叫她堵了回去,顺着她的话头道:“谢我什么?”

尹萝眉眼弯弯地道:“自然是该谢兄长什么,就谢兄长什么。”

这话说得打绕。

尹飞澜方才听医师回禀尹萝的身体状况,

慢了一步,

过来便见着尹萝在窗户后面探头探脑,赶紧叫人下来。

在不在谢惊尘眼前丢脸还两说,自个儿的身子都不晓得细致些,摔着了又是一桩伤。

“兄长!”

尹飞澜承认自己同谢濯谈事时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谁知道这厮谈判起来毫不含糊,哪像是对尹萝有半分情意的样子?

今日相见,谢濯心无旁骛,就差拿柱香去庙里充和尚了。

……把客人晾在这儿没问题吗哥?

尹萝看尹飞澜走得那么自信,忍着没问。

庭院中的侍从护卫们不动声色地对视,互相使着眼色

这是咱们大公子吗?

好幼稚,好没气势。

“比如这个?”

尹萝察觉到了想躲开,奈何没尹飞澜反应快。

被敲完后便默默地挪了步子,离尹飞澜至少有五步远。

尹飞澜瞧得好笑,板着脸让她过来。

尹萝捂着额际装没听见。

刚进屋。

尹飞澜弗落座便在桌面“啪”地拍了一下。

“我同谢濯商定了。他前来襄助,顺道为你设阵;我将定州港对谢家无条件放开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