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2)

某一瞬,他们似乎要迫不及待地扔掉这几年的鲜血淋漓,捡起过往的平静祥和。

可两人也都心知肚明,回不去了。

就算将细节拼凑到再以假乱真,他们也并非昨日之人。

早在被她肆意亲吻时,君不封的情绪就低落得紧,如今,他的人虽在笑,眼睛已经完全红了。他双拳紧攥,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变调,解萦吸了吸鼻子,敞开胸怀抱紧他,又壮着胆子去吻他。

男人依旧接受了她的吻,虚虚拢着她的发,注视她的眼眸似有波光浮动。在频繁的颤抖中,男人的双唇几乎抿成一条线,眼眸愈发悲哀。

他似乎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可最后只是冲她抱歉一笑,黯然低下头。

解萦简直要被这一瞬的酸涩温情冲垮,她哑着嗓子,紧紧牵住他的手,焦急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他身体一颤,与她对视的眼眸还是迷茫,迟迟对不上焦。

他迟疑地伸出手,小心触碰她的脸颊,又轻轻蹭着她的手掌,煞有其事地在她掌心落下爱怜一吻。

解萦险些昏厥,她掐着自己的腿,逼迫自己不要溺死在君不封有意为之的温柔幻象中。她强迫自己清醒,又本能紧盯他,希望他说出自己肖想已久的话语。

君不封唇角一勾,虽然在笑,还是遮掩不住的黯然。

他问道:“丫头,今天你应该没有给我下药吧。”

君不封已从此前自己的异常反应推出解萦的捣鬼,解萦也痛快承认了自己的卑劣。但这次是没有的,她什么药都没有给他下,她急忙要给他解释,又突然叫了暂停。横竖在他心里,她已经是个无可救药的恶女,那不如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看看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她死死咬住他的锁骨,挑衅地回应:“下了,你喝的茶水,用的药膏,吃的肉粥,里面都有我下的春药。”

君不封闻言,如释重负地笑起来。

“那便好。”

解萦皱着眉掐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一扫之前的萎靡不振,君不封眼里稍微有了些许神采,感受到她呼之欲出的暴虐,他定了定神,柔声问道:“丫头,今天……还要继续吗?大哥有点累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大哥偶尔休息一下?”

他试图往床边溜,解萦一把拽住他,咬牙切齿:“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揉着她的脑袋,试图安抚她的暴怒,目光如过往般慈爱。轻笑着看了她一阵,他好脾气地抱住她:“不是什么大事,你别多心。”

男人脸上挂着的,是彼此都久违了的爽朗微笑。

解萦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似乎又看见了心口那破败不堪的血洞。

她懂他的意思了。

他对她动情了。或者说,君不封刚刚才认识到,他可能爱她。

他对她的温柔回应,是他爱恋的本能。愈是退无可退,人的行为愈可能接近未曾设想的真实。冷静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她动了心,整个人都陷入一种低潮的不确信。解萦的一句“下了药”,无形助长了他的信心,让他可以将这一切不自然都甩给药效,而他自己心安理得,无需负担这份亲密的任何罪恶。

从来标榜不爱自己的他,得到这个莫大的好消息,当然会快乐。

笑的人是他,痛的人只有自己。

他总有新的办法,往她的伤口里再进几寸。

这一次,他终于将她整个人捅了个通透。

再被他伤,又还能伤到哪儿呢?

她在几欲灭顶的疼痛中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有什么东西似乎随着君不封轻快的话语一并死去。

她受够了。

解萦抓住他脖颈的锁链,将他一把拽到自己身前:“天黑才没多久,夜这么长,那么急着休息干什么?”

她动作粗鲁,一路拖着君不封前行。

将男人拖到一处光秃秃的墙边,她接连按下几块青砖,里面隐藏的机关浮现,可以固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