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晏宁一直在一旁做袖手掌柜,不时狐疑地盯着女孩瞧。
不知为何,晏宁的视线让君不封烦闷不止,他并不想让这个谪仙似的小姑娘长久地暴露在男人考究的目光里,即便这个人是毫无色心的晏宁。
他微微侧过身,挡住了晏宁的视线,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
晏宁才要回答,只听不远处有人在高声呼唤自己。
偏头一看,正是两人等待多时的司徒清。
司徒清骑着马,带着自己的商队归乡。
“赶得巧不如赶得好,她身上的情况比我们看到的要更为糟糕,这样,横竖你的旧伤发作,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我和司徒骑马去你家,先把她安顿好,你在商队的马车上歇息片刻,等缓过来了,再去追我们也不迟。”
和司徒清汇合后,晏宁三言两语说清了情况,司徒清二话不说,载着晏宁,快马加鞭往城里赶。君不封在马车上歇息了片刻,恼人的疼痛逐渐远去,感觉他的双腿得以行走如常,君不封舒了口气,管商队借了一匹快马,径自回城。
君不封在巴陵的住处,是当地有名的鬼屋,十余年前还是名门望族所住。然而一夕之间,全家人不知所踪,留在宅院的奴仆被尽数残杀,虫豸噬身,死相凄惨。又过了两三年,远方的消息飘来故土,原来这户人家早已在他乡殒命,全家尸首分离。
曾有胆大的无赖汉想就此鸠占鹊巢,霸占宅院,可都是在这里住了几天,便面色青紫,口吐白沫而亡。也曾有偷儿想去盗猎这家的财物,财物才刚到手,偷儿便浑身抽搐,血管爆裂而亡。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巴陵不可触碰的禁忌。
君不封来到此处居住,是机缘巧合。已经被遗忘的经验告诉他,这样惨烈的死亡,可不只是闹鬼这么简单。当决定在此处落脚,君不封和晏宁把这住处勘查了个遍,确定大部分家具上面都有群龙教和奈何庄的烈毒。
这宅子里里外外基本被君不封换了个遍,已经没有余毒残留。而他也因为久居其中不死,外加之前打虎猎熊的事迹,被当地传得神乎其神。
神乎其神的君不封到了家,人还没站稳,就踉踉跄跄地奔进小院。背上的鱼篓被他随手放到一边,他火急火燎地冲向一侧厢房外踱步的晏宁,才张开口,又不知自己该问些什么,尴尬了片刻,君不封悻悻道:“野猪我留在商队的车上了,他们会直接送去你家……那个姑娘,应该没有大碍了吧?”
“你做饭的手艺好,拿着你今天捕的鱼去给她炖个汤吧,这几日她要服用的药材,我已经让司徒从医馆拿了过来,还有几味药需要加在她的食物里,我刚才也放到了柴房。你就往里面炖就行。”君不封点点头,人却不走,他不甚自在地往厢房看了看,嘴徒劳地张了又张,还是一言不发。凭晏宁对君不封的认识,对这个素来潇洒的侠客而言,今天的诸多表现已经是他难得的失控。看君不封脸上还是抹不掉的关心,晏宁无奈,笑着轻叹道,“她真的没什么大碍……虽然她身上的情况是比你想象的复杂,但这些都与你无关,你这番只是伤到了她的皮肉,不及筋骨,不用害怕。”
君不封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平息了心情,他又忍不住念道,“不说她一个没有功夫的小姑娘跟踪咱们是不是有什么图谋,单是想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要是因为我猎野猪出个三长两短,这……我该怎么向她家里人交代。”
“她的家里人听了你这番话,决定暂时不追究你的责任,但你这段时间需得好好照顾,把她的身体养好。”
君不封一时摸不着头脑:“怎么一会儿功夫,你就成她家里人了?结拜兄妹也没这么快啊。”
“看清她的长相时,我就瞧着眼熟。等带回来了好好打量,君不封,挺行啊你,这野猪是没猎回来,倒猎到我们留芳谷的一个小师妹。”
“这……”君不封恍然大悟,“那她跟着咱们的缘由,也就说得清了。”
晏宁怅惘地叹了口气:“我离谷时,她还是个没怎么长大的小姑娘,我师父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