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1 / 2)

庆幸的是,她已不再为此伤悲,倒有种亲切的怀念。她早早被爱欲折磨得面目全非,可他还依稀是过往的旧人。两人的关系总有变与不变,那不变的东西,恰恰是君不封的底色,她再想拓上自己的印记,也留不下丝毫痕迹。倒不如说,如今的不变才是她的期许,因为她终究未曾改变他分毫,他还是那个初初与她相逢的大哥,心无挂碍,自在逍遥。

她出神地想着,君不封忽然轻叹道:“我从来就不需要施舍,如果心仪的女子因为可怜我而委屈了自己,我只会觉得自己下贱。”

熟悉的薄雾浮现眼前,她的心依然在隐隐作痛,悲哀无从遮掩。

滂沱的雨正在酝酿,君不封揽过她的腰,微俯下身,吻住了她。

“你……”她的惊诧被堵在了狂风骤雨般的疾吻里。男人煞有其事地品尝她,直到双方都险险窒息,他才微微向后一退。君不封神色迷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底满是晦暗难明的情绪,他似乎想要对解萦说点什么,女孩却已经矫捷地扑了上来,按着他与她接吻。

他很快被她逼到了房间的一角,他还是环着她的腰。女孩吻他,同时也咬他,浓浓的血味儿在嘴里绽开,他呼吸不滞,眼泪不知不觉糊了满脸,他浑身都在疼,可他不想撒手,他一辈子都不想撒手。

“拿走吧。”他哽咽,“都拿走吧,我什么都给你,都给你……”

欲望的原初之火从角落滋生蔓延,一切秩序开始无序地崩塌。

解萦像头凶狠的母狮,将他又搡又撵地撞上了床,他的衣裳被她撕得支离破碎,他从没想过她会有这样大的力气,而她伏在他身上,还是饶有兴味地咬他,像是要见证他的遍体鳞伤。他在间或的疼痛中频繁仰起头,呼吸再呼吸,竭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可女孩不放过他,像是要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攻城略地。

他的呼吸乱,动作也乱,拖着一身新伤,两人糊里糊涂调转了位置。他的泪停了,嗓子也哑了,女孩这时已经放弃了噬咬,单是抚摸他的眉眼,手指所过,轻柔之至,仿佛雨后花朵落上了蝴蝶。

她看他的神色悲悯,有一种菩萨似的宝相庄严。

她比他小了那么多,现在竟容许他在她身上作乱。

看他失神,女孩钻进他怀里,两手熟稔地在他身上游走,仿佛在自家花园漫步。

君不封闭上眼睛。

他一定是被她迷了心智。

也许她只是施舍,她根本就不想同他有丝毫牵扯。

可他又能怎么办?因为看她总是心疼,所以什么都想给。

不知从何时起,两人身上不着片缕,君不封的衣物成了散落四方的破布,而解萦主动解开自己的裙摆,莲花般洁净的身体在他面前绽放。最初目睹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甚至无处安放。

后面他伏在她身上,迟疑地吸吮,不时抬起头来,迷茫的眼眸始终问询着她。

女孩和善地冲他微笑,揉揉他的脑袋,他就又有了一种模模糊糊的勇气,可以放任自己的爱意四溢,竭尽全力地爱抚她。

看着伏在自己胸前的大哥,解萦心乱如麻,乱伦般的作呕感悄然浮现,迟迟不肯散去。

多年以前,大哥同她说,在被她亲吻的时候,他只觉得恶心,只想要吐。同她亲热,是他永生都无法跨越的雷池,解萦一直以为自己没有这个禁区,可原来,只是因为他们始终没有切实地触及彼此,也便误以为,他可以毫无滞涩地做自己的情郎。

这一瞬,她终于谅解他。

作呕的痛感如潮汐般褪去,男人粗糙的手抚摸着她,而她颤抖。

密室里的浅尝辄止,他给过她拥抱。那似乎就是他们此生最近的距离她永生无法跨越那道天堑,总有一江水横亘在两人之间。

现在他拥住她,她不是在用指尖,而是用身体体会他的触感。

大哥曾经对她说过:“只有忘记了你是谁,我才能忘记我是谁。”

原来这亦是今日之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