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2 / 3)

。他对她接连不断的侮辱已经习以为常,也明白她就以看到自己的不堪为乐。所以他认命了,心灰意冷而心怀坦然地认命了。

他就是个贱货,一个彻头彻尾的贱货。

他跪在她面前,佝偻着身体,她骂他,他就认命地听,没有任何反驳,他全盘接受她的羞辱,他主动承担她安插的一切罪责,并尽职扮演她安排给他的角色。

她在这时才捕捉到男人模糊微笑下未能说出的只言片语

他不愿接受这样的自己。

解萦对君不封的期许也从来不是一个屈从于欲望的淫乱贱货,但她不甚欣赏这种姿态的同时,却又强迫他必须变成这样一副模样来供她玩乐。

也许当时,他需要的仅是那一切狼狈之后的一个爱抚,一个微笑。

可偏偏,她一个都没能做到。

女孩拥着他的力道愈发重了,勒得君不封甚至觉出了疼痛,人也从哭嚎中缓过神来。唐突的痛哭之于失禁,显然是另一种无从抑制的失态,他又一次在小姑娘面前出了丑。可他的失禁起码有迹可循,这号哭是完全不知自己在哭些什么。他只觉得有什么堵在心头已久的包袱轰然瓦解,是没来由的如释重负。

小姑娘也不知有什么古怪的口味,也许是心疼他,竟抱着脏兮兮的他不肯撒手。他苦着脸拿身上的脏污做借口也不顶用,她就是不让他逃离自己身边分毫,两人久久僵持不下,他劝说无果,只好认命地拥住怀里泫然欲泣的小小身躯,与她共享夜里难得的宁静。

这夜的一惊一喜,一吓一乍,让君不封在短短一段时间内仿似历经了几个轮回,但也多亏这意外的尴尬,他能感觉到两人的内心因此走得更近了些。包围着她的坚冰正在融化,她的情绪不再源自那个暗中斑驳的影,她也会为他疼痛,为他落泪。

脸上的泪痕渐干,解萦勒着君不封的力道依旧不减。

她以为那个被残虐的千疮百孔的灵魂,早已在此前壮烈的激昂里悄然死去了。

万万没想到,他还在。

隐藏在那一片无意识的深海中,她悄然前行,还能不时触摸到他的遗骨。

她不必再强迫自己温存后收起对大哥的依恋了,今天的这一番云雨并不是人生仅有一次的赎罪,这只是一个开端。

她对大哥做出的伤害好比恒河沙数,她的行动也仅是精卫填海,欲壑难填。

她又何必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明明那个灵魂最不需要的,就是她的惺惺作态。

她已经要没有时间了。

君不封马马虎虎地给两个人清洗了身体,算是正式为这个糜烂的夜晚收了尾。在崭新的被褥上,他不时偷瞟脸色阴晴不定的解萦。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对她说点什么好。感觉到盘桓在她身上的阴云逐渐飘走,他抢先一步坐回她身边,讪讪地把解萦揽进怀里,谨小慎微地亲她的耳垂。

解萦低眉顺眼地任由他搂着,全然不见之前胡作非为时的强硬。她思虑再三,对自己真正应当做的弥补有了计较,接连的计划一环一环地铺陈开来,她在煞有其事地做着演算,之后的盘算称不得万无一失,也算得上十拿九稳。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她强提的精神头也彻底泄了洪,疲倦再度席卷了她的身心。

君不封见解萦睡眼蒙眬,衣袍一挥,不夜石已收入掌中。他搂着已经困得东倒西歪的女孩躺好,侧枕着手看她,给她哼助眠的小曲。

年岁渐长,即便心境一如往昔,身体终究不似过往。如今入睡不比少时容易,清醒时分哄解萦沉眠,是他夜间的新乐趣。

解萦很快睡得人事不知,他轻抚着女孩柔软冰凉的手掌,比对两人掌心那相似的丑陋伤疤,还在品味这一晚的天旋地转。余韵五味杂陈,他竟说不出自己是欢喜还是落寞,绮丽的旖旎不时冲击着他的内心,君不封很罕见地出了神。

凝思之际,沉眠的解萦竟闹出了声响,似是陷入了梦魇,解萦脸色惨白,紧紧抓着被褥不放。君不封连忙点好烛火,照亮屋内。他凑到解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