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2 / 3)

了如瀑的水花,仿佛威力极大的雷火弹爆炸。

解萦面色不变,竭力压制着自己的兴奋。大哥功力精进,远超过往。若换作以往,她定要疯狂地为他呐喊助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能流露出丝毫欣喜若狂的踪迹。

君不封以为自己只是随手一投,对之后的一切并没有预见,他对自己这跃迁式的长进很是吃惊,仿佛他是个天才,生来就应该练就这门功夫。

他下意识要去找解萦解惑,但解萦并不敢看他,只是神色不自然地解释道:“这本就是一些融会贯通的手段,君大侠的表现不像初手,许是你在过往曾凭自己的能力悟到了它。”

君不封若有所思,又摸了几块石头,从不同角度和方向掷出,一次威力比一次大。

好端端的投石子成了接连的炸湖,一时之间,鱼群四散。

君不封彻底投上了瘾,解萦见他的痴劲儿犯了,干脆专注地帮他捡石子,两个人在湖边站了约两个时辰,收罗了过程里被误伤的湖鱼,才兴尽而归。

回程路上,君不封很是不好意思,他这厢溜石子上了瘾,解萦显然对这件事的兴趣不大,但一直在旁边兢兢业业地帮他捡石头,没有丝毫怨言。

石头多有棱角,他怕女孩的手被割伤,回家路上总要不住抬起她的手端详,最后被解萦笑着敲了敲他的脑袋,就算这夜月色动人,也实在提供不了什么光亮。

两人将两箩筐的湖鱼分了一筐给医馆,这才有说有笑地回到家。

才关住房门,君不封的笑意顿消,他机敏地环顾了四周,对解萦小声说:“有人在外盯梢。”

解萦立刻猜出了盯梢者的身份,暗笑喻文澜居然还在对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文章。她正出神地想着过往,君不封拿来不夜石,仔细查看她的手上有无伤口,看解萦并无大碍,这才彻底放了心。

考虑到有人在暗中盯梢,来意不明,两人久违地恢复了过往,解萦于卧房入睡,而君不封睡在门外。

已经习惯了和大哥共枕而眠,一下少了一个人,就觉出了卧房的大与空。解萦环顾四周,又在嘲笑自己的贪心,本来就是注定离散的幻梦,她竟然还沉湎于享受和大哥厮守的日日夜夜。

哀怨地躺到了枕头上,解萦久久望着床帏不睡,她翻来覆去,始终觉得气氛不甚畅快,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一皱,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封信。

翌日起床,君不封操劳之余,还在回味昨日学到的“小手段”,准备白天继续抽出时间去河边练功。两人共食早餐,解萦食欲不振得更厉害了,筷子动得极为有限。君不封心疼她苦夏,又为她做了一点香薷饮,解萦喝得依然很少。

两人结伴去医馆,脸色苍白的解萦告诉他,说这日要在医馆帮忙,需要晚些时候回家,他不必接送。君不封应了声好,目送解萦离去。想到女孩萎靡不振的心绪,他也跟着精神不振。这天也没了其他的想法,干脆直接来到湖边,用狂掷石子来排解心头的愁绪。

这石子是越溜越顺,似乎唤醒了一些蛰伏己身的记忆。君不封此前与野猪的交手全凭毫无章法的本能,昨日与后生们的切磋似是一下开了闸,他的脑海里总有错综复杂的招式在窜,混乱了一天,复杂化整归零,重新排了序。

不知从何时起,他闭上眼睛,依着脑海里那隐约晃动的人形,自在地打出一套少林拳法,行云流水。拳法一套接一套地打,后面他又摸出短棍,依然闭着双眼,追随脑海里那灵动的闪光。

他不清楚时间究竟过去了有多久,他的过往与如今的自己亲切地打着照面,它们终于不再忌惮他的失忆,要迫不及待地和他融为一体。

突然听得一声掷物入水的声响,君不封循着风声睁开眼,来者竟是喻文澜。

经过解萦的简单解释,他已经清楚了喻文澜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虽然他身上的冤屈尽洗,多年前也是作过恶的。目前两人身处城郊,偌大个野湖附近只有他们两人,君不封握紧用心棍,盘算着如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