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是要一路躺到大半夜,可精神状态一旦回到了过往,也就无法停止少年的放浪。不消片刻,小丫头就又爬到了他胸前,被褥依然盖在两人身上,她只小小地露出了脑袋,发丝垂在他胸口,挠的他心口发痒。
“大哥……”
解萦的声调一拉长,君不封就知道这丫头片子的一肚子坏水又在发酵,他笑微微地看她,等着与她见招拆招。
“我有点好奇。”
“嗯?”
“你是喜欢我对你这样那样呢,还是那样这样呢?”
“什么这样那样,阿萦你别故弄玄虚,欺负大哥没读过书。”
“我是说……”她的手由他的锁骨向下抚弄,他闷哼一声,蛰伏的热情随着她的动作再度复苏,觉出了难言的空虚,隐隐期待她的进一步冒犯,她却不动作。
“喜欢哪种?”她目光灼灼。
君不封一愣,思索了一阵试探着问她:“你是问大哥,喜欢被你抚弄前面还是后面?”
解萦没滋没味地撇撇嘴,君不封一看自己猜错,更不敢随意信口开河,生怕又触了小丫头的霉头。他倒霉倒是没什么,毕竟已经习惯,可就怕解萦情绪不稳,再出了大岔子,那就是他的过失了。
解萦等了半天,君不封半晌也没憋出来一句话,等不到想要的答案,解萦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是说,你是更喜欢让我做你的新娘,还是你喜欢当我的新娘。”
其实他的回应与她的问题明明本质相通,君不封心中腹诽,环住女孩纤细的脖颈,在她额头上落上轻轻一吻:“你明明知道。”
“不,我不知道。”解萦鼓起腮帮子,试图装得很严肃。
“不,你就是知道。”
“我不知道!”
解萦呵他痒,两人笑成一团,他举手投降:“行行行,我认输,我喜欢给你当新娘,大哥最喜欢做小姑娘的新媳妇,这下满意了吗?”
“不。”解萦噘起嘴,眼里又露了一点坏。
“你敷衍我。”她低头佯装哭泣。
君不封哭笑不得,又实在拿这个小无赖没办法,解萦平常不这样发腻地撒娇,偶然来这么一回他不仅很吃这一套,还根本招架不住。
轻叹了一口气,君不封吻她的手指,眼里满是讨好:“那你告诉大哥,大哥要怎么说,你才能满意。”
“不用说。”她咬着他的耳垂,脸上的笑容愈发恶劣,“你只需要用行动告诉我,你最喜欢我对你怎么做。”
一直以来,她的一切行动都只为了讨好自己的本能,把大哥的身体调教成如今的模样,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她的爱好而服务。她并没有从大哥的角度出发,尝试满足他。她知道怎么最能让他情动,可似乎,他从来没有对她显露过自己的喜好,永远是她做,便是好。
“臭丫头,原来在这儿埋坑等着我呢。”
解萦得意扬扬地晃着脑袋,眼里满含期待,里面不时流露的精光,令他陌生而熟悉。君不封咽了一口唾沫,恍觉四周成了暗无天日的密室,沉重的锁链加持身上,他下意识想去扶正脖颈的铁锁,却发现上面空无一物。
无形的铁索还在束缚着他,而她一直牵引着铁索的另一端。
他喜欢她对他做什么呢?
温柔的爱抚自然令人迷醉。可他更想念那些冰冷的疼痛。她的灵魂本质让人不寒而栗,可他无从自控地接触那片残忍,即便自己痛到血肉模糊、遍体鳞伤,也要用尽心力去温暖她的冰冷,或者说,重新体味她的火热。
君不封深深吸了一口气,迎着解萦期待的眼神,顺从地抚摸起自己的胸膛。
解萦一直没能忘记大哥那天向她失控求亲时,他的表现。有别于平时的拘谨和被强迫时的勉强,他带着淡淡嘲讽与悲哀的眼神,和与神情表现毫不相符的身体反应,总让解萦深夜梦醒后不住回味。回味之后她又在叹息,她对大哥的欲望就是如此强烈而魔怔,眼见着要病入膏肓了,她还是忍不住对着身边的男人想入非非。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