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2 / 3)

年,不知着了多少蛊毒的道,但这傀儡术是一直无从得见,而林声竹的情况俨然比君不封所了解的傀儡术复杂,燕云还有一身东瀛秘术的本领,只怕也没少在挚友身上做文章。

“刚才话说到哪儿去了?”燕云喝着热茶,肆无忌惮地摸着林声竹的胸腹,林声竹还是两眼无神,没什么表示。察觉到屋里有人怒从心起,燕云拾了数枚瓜子,无言地笑起来,“也就是你们成亲的时候,我们俩有要务在身,九死一生。不然,我怎么都是要来巴陵,凑你这热闹的。好不容易赶上一次入赘婚,听说你这大个儿还操办得有声有色。这也就是你名草有主了,不然我高低得给你扒了,看看我们萦丫头给你身上印了些什么好东西。”

被别人赏鉴解萦拓在自己身上的印记,于君不封而言,是难能的荣耀。他知道燕云不怀好意,但还是挑着眉解了自己的半边衣袍,露出了胸前的青鸟,背后的落花。他的动作大方,举手投足都是对自己这番印记的全然自豪。

见他此举,燕云眼里竟隐隐有泪,她摩挲着手腕上的慑心铃,像是在缅怀什么,随即煞有其事地将杯中的茶水洒落在地,正色道:“你们的婚宴我虽未到场,但你的誓言,我有托人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你若有违此誓,辜负解萦,莫说神明饶不饶你,上天入海,我先第一个收拾你。”

君不封与燕云相处不多,也看不上对方的行事作风,但这句话里蕴藏的情意,他听得出来。

他敛了神色,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两人交换了无声的契约,周遭的气氛似乎又松动了些。

君不封摩挲着解萦的秀发,尽可能使自己语气轻快地问道:“我有个疑惑。当年你们亲手戳穿了声竹的琵琶骨,我也听着你采阴补阳……吸了他的全部内力。刚才我探了一探,他确实内息全无,按说他早已是一介废人,又怎么去和你完成什么要务?”

燕云闪烁地笑了笑,似有些不怀好意。她随意地拍拍手,林声竹当即停止了自己喝茶的动作,反而神情痛苦地爬到他们夫妇面前,惊得君不封赶紧将解萦护在身后。只见老友熟练地解着衣扣,俨然要在他们面前袒露身体。君不封知道屋里的两个女人都身经百战,见多识广,但他的第一反应还是要去堵解萦的眼睛,解萦根本不管他,咯咯乱笑,瞅了个空当便要看。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她倒吸一口气,和君不封一样沉默下去。

林声竹的道袍破旧宽松,外加这一路都有些痴傻,君不封乍看不出什么差池,待除去衣袍,才明白下面的别有洞天。龟甲似的麻绳紧紧束缚着他的皮肉,间或显出青紫的勒痕,身上更是惨不忍睹。他的琵琶骨两端各穿着细细的锁链,胸前被解萦强行打孔的地方干脆悬起了白银制的胸链,上面依然悬着红玛瑙。他的小腹被烙上了霓裳阁的门徽,那活儿同样也被打了环,胸链与铜环相连,时刻牵引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与他的周身疮疤相比,这样的奇耻大辱,甚至已经算是单调的装饰了。用最通俗的话讲,老友衣袍里的肌肤,已然没有一块好肉,到处都是被蛇蚁虫豸啃食过的痕迹。细小的伤疤也许会逐渐愈合,但他整个人的肌肤也再不会恢复如初。

解萦清楚林声竹是很“有料”的,此前和燕云的通讯,也多是燕云的单方面残虐对方,他并没有沦落到这一步。

她心惊胆战地转过头,只见君不封脸色不变,只是呼吸声越来越重。

燕云行事诡谲,又从不把男人放在眼里,她与茹心交好,自是怎么替友人虐待负心汉也不为过。可对峙到现在,燕云的每个举动几乎都是把大哥往他最不能接受的地方踩。她知道,燕云顾及着她,行事比起平常已经拘谨了太多,但她还是不抱希望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稍微克制一下。

她清楚,君不封把自己的血性深藏心底,绝不会和燕云动手,但她实在不想他再难过,她不可怜林声竹的处境,只是对方的现状会时刻不停地提醒着君不封,她才是那个递刀的人。

“大哥……”解萦期期艾艾地扯住君不封的衣袖,摇摇头。君不封深吸了数口气,拍了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