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2 / 3)

些大。

君不封身上早就注满了在解萦体内四处作祟的疼痛,随着解萦的频繁毒发,他已经无从分辨每种苦痛的具体来处,横竖都是将他整个人就地撕裂的痛苦,稍有不察,便是万马齐喑,一并发作。缠魂引已经尽可能压低了解萦身体的不适,但就连小姑娘都表示“副作用有些大”,他沉下心来,很快从习惯了的疼痛里察觉到一股龙腾虎跃的气劲,正在他的奇经八脉里肆意流窜,似要趁机带走自己的所有生机。君不封暗道不好,更是不顾脚筋抽搐,加快步伐,踉跄着带女孩回到家中。

果不其然,解萦强提着的精力还在,她的眼睛却已彻底看不见他的踪影,味觉与嗅觉也一并消失,她嗅不到他的气息,再对她胃口的滋补菜肴,她也再吃不出任何滋味。五感六识里尚算依存的,也只有听觉、触觉和知觉它们都在渐次衰弱。

那天夜里,他们的卧房亮如白昼。君不封不仅摆出了所有的不夜石,还刻意在床边点了数根晏宁精心调制的凝神蜡烛。解萦蜷在被褥里,双眸无神地对着烛火。她看不到光,闻不到香,好歹还能体察到淡淡的热。

君不封的走动带来一阵风,烛火摇曳,反而映出了她病态的娇俏。

他稍加思忖,随手一挥,熄灭了烛火,解萦由着这股掌风,判断到他所在的方位,像只孱弱单纯的幼兽,慢吞吞地往他身边爬。他哪里肯让她受累,已经先她一步,把自己送到她嘴边,供她啃食。解萦笨拙地任他搂抱,手是格外的不老实,在他的胸前不断摸索,君不封被她揉搓得情动,却也感觉到女孩有话要说,便有节制地闷哼着,等她的下文。果不其然,解萦在他胸前拧了又拧,颇有些不自在地问他,回家路上,是不是身上都被人看了个正着。

回到城内,春雨既停,君不封担心雨还会下,依然是精赤着上身在大街小巷穿行。此前,他只在与解萦成亲当天,依照风俗袒露上身,又在入赘第一天露着半边胸脯走街串巷,宣告他由此是解萦的男人。往后不管是风俗,还是他自己的意愿,都未在着装上这样肆意妄为。

“多少人啊。”解萦痛心疾首,“把大哥这个荡夫看在眼里。光着膀子勾引我一路不算,你个浪蹄子,还给别的小娘子看!”

“哪有。别的小娘子又不像你,动不动冲着男人的裸体吹口哨,人家是羞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你倒好,还专找几处要害品出个高低贵贱。”

“臭大哥,你若是没去注意旁的小娘子,你怎么知道人家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

君不封蹭蹭她的鼻尖,朗声笑道:“与其说旁的小娘子害臊,不如说是我家这个小娘子过分大胆,旁人是瞥一眼罢了,你却恨不得将我整个人生吞活剥。被你盯上了,哪还有心思留意别人,还不是口干舌燥,乖乖束手就擒,送上门来。”

解萦又在骂他臭大哥,红着脸捶拳砸他,绵绵地很没力道。君不封笑吟吟地任她乱捶,心知女孩并不是真的吃这小肚鸡肠的乱醋,总得有些欢笑粉饰白日的惨淡,而他有心无力许久,她察觉了他的难堪,索性亲身上阵,博他一笑。

她的乱拳很快被他攥在手里,悄无声息地由捶成了摸,他躺在她身下,自觉敞开了衣襟,好牵引着她,让她摸得更畅快。

对他,她素来是百摸不厌的,黑暗中更是如此,只有触及到熟悉的柔韧肌理,她才会回到自己赖以为生的安全梦境。

解萦毒发后,两人亲热的次数寥寥,君不封怜她爱她,自不愿她受累,情到浓时,他熟练利落地打理好身体,为丫头戴好她研制的器具,自己慢慢扶着往下坐。

解萦的双手依然在他身上游走,而他卖力地起伏。一向足以让他迷醉的快意并未麻痹他的理智,反而让他愈发清醒,就像是在演一场无人观摩的独角戏,两人切实相拥,她也依然感受不到他的灼热。解萦似也感受到了某种悲戚的难以为继,君不封动作了片刻,解萦便摇着头要起身,摸索着他的脸,声音很轻:“大哥,你这样做,我什么也感受不到,就连你的声音,也是忽近忽远的听不真切,我不要这样,我要直接感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