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落定,在中原有了个地头落脚,便将自己对他们师徒的安排悉数往外抖。
解萦身陨的消息,几乎要了仇枫的命,林声竹每天只能看着爱徒在痛哭自责中煎熬打转,而他亦自顾不暇,还要仇枫腾出手来照料他。
燕云说,他身上中了当世独一份的蛊毒。随即便诡秘一笑,未在此处多言。
起初,林声竹并没有把这蛊毒当回事。
短暂安定的那一天,他被燕云打得奄奄一息,病痛交加的幻梦里,他又看见了茹心。前几日被下药,他的思绪多是昏昏沉沉的混沌,就是依稀看见茹心的影,也是似近似远地不真切,而今,她的相貌已不再是她故去后的模糊,一切清晰得宛若初见,他又成了才遇见她的少年,不封也在他们身边,眯着眼睛笑得没心没肺。
自茹心故去后,许是因为恨,林声竹始终未得在梦中窥见她的全貌,她不愿见他。就是偶尔想到她,心里的那个人也多是和他端坐无言。
与茹心重逢的快乐极大冲刷了现实里的苦痛,起码同她在梦里幽会时,他始终都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少年。
幻梦一连做了数日,就成了难捱的煎熬。
梦里的他自不记得现实中的遭逢,只是红着脸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梦醒之后,他又多了新一日终将失去的旖旎,而身体深陷炼狱,被有心人进行着过往的清算。很快,燕云彻底撕开了自己的面具,要堂而皇之地享用他们师徒。
仇枫比他先遭殃,那孩子哭得死去活来,直说要和解萦同生共死,不可由妖女玷污,随即咬舌自尽,如果不是燕云制止及时,爱徒怕是命殒当场。后面,仇枫被下了大剂量的春药,嘴里塞着木球,动弹不得地任燕云采阴补阳,眼泪一直流。
他没有求燕云,只说,他是茹心的人。
燕云反问他,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