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庞凌志从你皇祖父以来佣兵三十万多年驻守南境不离,但在你没有平定北疆蛮族之前,每次乱境借兵,南境都是巧合的发生或大或小的两国冲突。”

“很明显啊?”雍王打了个哈欠,“庞老头拥兵自重,故意欺负你无人可用。”

庆皇冲他背对着自己的瘦削后背翻了个白眼。

继续说着,“如今北疆初定,南境却成了庆国的心头大患。”

“这几日朕安插在南境的细作,密折屡次上报,镇南王庞凌志与朝中大臣多有勾结书信往来,还在我庆国和齐国两国交接处的鹿城山养了一支蛊惑民心的乱党,名为璇玑门。”

“庞老头胃口够大啊?”雍王微微端坐起,漫不经心的整理裙摆,“意图以教派之名收买两国民心,然后搅乱庆国和齐国两国政局,然后他再坐山观虎斗,坐收这渔翁之利。”

庆皇扯着胡须,很是欣慰。

跟聪明孩子说起话来,就是省时省力。

“如此,眼下庆国的困局,你都了解清楚了吧?”

雍王点头。

“这些年北境平定的战事也不太平静,儿臣几次都险些毁在自己人手里。”

“这次回来,儿臣就是来好好查一查,兵部、工部、户部甚至吏部出现的问题,我在北疆的时候就一直怀疑,京都城各处都有镇南王或者璇玑门的人渗入其中。”

“余毒不清,庆国危矣。”

庆皇起身,漫步走下台阶,半蹲在褚烨身侧,音色不高不低,但却有力,“朕这就给你搬一道旨,准你自主调配人手,不受常规审案流程约束。自行决定勘察地点与时间,不必事事报备,以朕的名义裁决出现问题的臣子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