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诡异的冷气,那位顾和顾少傅,说话行事跟赵倾一个德行,一不正经二不要脸,一张好脸人模狗样,嘴里没一句老实话。
唯一有点好处是我跟赵倾学会了骑马。
丁香的气息缭绕满院,我和辛羑正簇案坐着,他给我弹琴。
暖风送香,紫色的花枝不时在眼前晃漾。
我挨着辛羑的胳膊,让他给我继续弹那首长相思,已经弹了三遍,辛羑要换支曲子,我不许他换,正说笑着,突然有下人来报:
“袁州的人回来了。”
我好像很久没有听过关于谢慕的消息,几乎有些意外到以为听错。
离谢慕离开盛京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上回被赵免激得身上的病大发作一场,呛出血来,养了半月,身体却意外完完全全好了,原本颈项伤处时时的幻痛也完全不见。
辛羑说的,一点病根也没留下,还得多亏了赵免。
我迅速站起来,膝盖往前一去,几乎撞翻了琴案,我顾不得疼要抢出去,辛羑一把拉住我,将我肩膀按回去:“别激动。”又吩咐下人:“已经到了?带他来这里。”
第79章 匣子
我挣开辛羑的手要迈步,门人已经领着一个穿着灰袍的中年汉子过来。
我住了脚,也不认得人,只抢过去估摸着乱叫,“原叔,”
那人稳重,不理我叫唤,直接饶过我,只上前先向辛羑施礼,“少主。”
我锲而不舍又从原叔后头跟上追着问,辛羑已经一颔首,原叔这才转身立定,看到我,又是拱手作礼,我不耐这个,直接打断,径自问道:“我阿兄怎么样?”
“回公主的话,属下走的时候侯爷还在病中,路上赶上追兵,受了点伤,又染上了风寒,途中耽误了两个月休养,袁州来人接应,已经安全到了,现在在袁州军中养伤。”
又转向辛羑:“不出少主的预料,延阳关早有伏兵,属下按少主的意思,到达延阳关前便折返,回到邯川,将追兵南引,然后才咱们才悄悄从西进,那伙人应该是以为咱们改走了水路,顺水追去了。”
辛羑点头道:“回来的路上可还干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