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个字的往外蹦。

我说话实在艰难,叫了一声,谢慕不动,我便不叫了。

谢慕刚给阿西这么背回来,他额头上破了个洞,血已经凝固,不知道是给别人打的还是他自己撞的。阿西去了,昌平宫没有下人,原先有,后来被撤去,我叫不醒谢慕,便去端了水来,替他清洗脸上的血。

谢慕那张脸擦出白皙的原色来,血污洗净,便能看见右边脸颊四道乌青的指痕,还有额头上鸡蛋大的一块破皮,幸而伤口不深,血也已经止住。

我揭了谢慕身上的白袍替他擦身,他的底下是寸缕不遮,光溜溜如刚出的娘胎,身上也有血,若不是没有人能怀的住这么大号的婴儿,我倒真会怀疑他刚给谁生出来,我看不出谢慕他伤在哪里,只好从脖子到脚跟一点一点给他擦拭。

水有些冷,昌平宫没有热水,谢慕难受的哼了几声,不过还是没醒。

谢慕下身很脏,黏糊糊的全是血,简直像是刚给谁往那地方来了一刀,幸而经我检查他二弟还在,也没遭血腥屠戮也未受大伤,我便勉强放心。

谢慕人虽然瘦,但长得非常之高,他身体沉的我搬不动他,我花了足足半日的工夫给他清洗干净,又将脏掉的衾被换下,天已经全黑,阿西没有送饭来。

我饿的不堪,而谢慕发起烧来。

我打开那面院门,将头探出去,我很想去找阿西,虽然他不是个好奴才。

但我始终不敢,谢慕不准我迈出这与院门一步,他说,发现我出去,就打断我的腿。

谢慕的话从来不是说来吓唬我的,他说会打断我的腿,就真的会,我曾经跑出去过一回,给他撞上,他将我拖了回来,差点拿刀子挑了我的脚。

现在谢慕虽然没有本事挑了我的脚,但他醒来能打的我哭爹喊娘。

只要谢慕还没断气,我便不敢挑战他的权威。

我将那兽头铜环的门扣几乎拍散,没有招来阿西或者任何活物,只惊飞了几只夜鸦,而我已经看不到亮光,于是我又回去,昌平宫种了几株孤零零梅树,正孤零零开花,我折了两支疏落落梅花,搁在枕畔。

我将案桌上的烛台点亮,移到榻前,红光照着谢慕的脸,一半边肿着。

我又试着叫:“谢慕?”

谢慕浅眠,我做梦的呓语都能吵醒他,但现在叫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