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免道:“朕看看你的伤。”
谢幕道:“谢陛下挂怀,臣好了。”
赵免道:“朕回头训他,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
谢幕扭过头,突然勾出一个笑:“臣若是死了,陛下大概也会寂寞的慌,这世上除了臣,怕是没人再懂陛下的心思,陛下嘴上说不在意,心底里还是不会让臣给人弄死了是不是?”
赵免笑了笑,将谢幕拉过来,抚着他肩道:“朕也不是铁石心肠,你陪伴朕这么久,朕是舍不得。”
又道:“给朕看看你的伤。”
谢幕解了衣,他伤在手上,还有脚上,都包扎好了,赵免拾起他手看了一下,又看脚,谢幕道:“臣说好了便好了,陛下不用看了。”
赵免促狭一笑,手摸到谢幕腿/根去:“朕检查一下这里给咬坏没。”
谢慕躲也不躲,只嘴里说道:“陛下别开玩笑。”
赵免手搁在谢慕腰上,叹道:“你怎么不是女儿呢,你若是个女儿,朕也就娶了你,也能待你好些,你也不用招人非议,或是惹人怀疑,吃这许多苦,你也会老实安分点,不去折腾那些个幺蛾子,你长这模样,若是个女儿多好,朕觉得男人麻烦的很。”
谢幕道:“父母所生,哪能由臣说了算,况且,臣也不想做女人。”
赵免道:“所以朕看你不顺眼。”
谢慕道:“女人也有不安分的,陛下看琰儿她安分吗?”
赵免笑道:“这丫头外边装乖心里鬼,很不安分。”
谢幕道:“那陛下又何必指望,陛下当初既然留臣一命,就当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赵免笑笑不答。
我和谢慕给狗咬伤,赵轸却说他的狗被打死了,要赵免主持公道,赵免没让我和谢慕给赵轸他那破狗抵命,也没让赵轸纵狗伤人一事给我和谢慕一个交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几天就过去了,赵免只训了刘夫人一顿,说她不好好管教儿子。
又将阿西翠女,宫里服侍我和谢慕的宫人罚了一通,各挨了十个板子。
但是这事传出宫去就不是这么个说法。
这事传出宫去,就不干赵轸什么事,也不干那几只狗什么事了,朝臣们沸沸扬扬议论起了宫廷的礼制问题,五年前我和谢慕进宫时的老话,沉寂了这许多年,又被提起。
说谢慕是逾礼越制,秽乱宫闱,以此拉出一连串的罪状,意思是如此罪大恶极淫邪奸恶之徒,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肃朝纲,正风气,有人在正东门顶上贴了数十张布告,将朝中某位官员给赵免的上疏抄录其上,言辞激烈,义愤之情如江水滔滔,呼而欲出,盛京百姓围观了三日,议论纷纷,东城门给挤的水泄不通。
三日后那布告给撕去,当然,盛京城的人也差不多全都观摩了一遍,就是不认字的,也在正东门去听了一回书了。
第25章 皇兄亲一个
盛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宫中却波澜不起,赵免将上奏的折子一概搁置,不予理会,罢了朝回来,便统统丢给谢慕,那些折子都差不多是一样的话,谢慕跪着接了,也不再打开看。
我的腿伤好的快,谢慕却久久不愈,越拖越重,天气冷时又染上了伤寒,咳嗽不止。
因为久病不愈,病人自然不能侍奉皇帝,朝臣又议论,我和谢慕搬出了赵免的寝宫。
赵免将他所住的嘉和殿旁的偏殿云阳殿命人收拾了出来,让我和谢慕搬了过去。
云阳殿除了我和谢慕,还有阿西,绿衣,另有两个伺候的小宫女。
我左右不记名字,通通以喂呼之,后来发现这两人长得很有特色,一个是大眼如牛,一个是脸上一颗红痣,于是我便一个叫大眼,一个叫红痣。
我先前嫌弃绿衣那样取名字太俗,但这时候又想,对于我这种记性不好的人来说,这样也是很节省时间和精力的,就像我只要看到绿衣的绿衣我便能想起绿衣,同样我只要看到大眼的大眼,红痣的红痣便能想起大眼和红痣。
没有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