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弄清楚的,是那人的目的。
像楚煜这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做事总带有很强的目的性,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顶尖的DOM,掌控一切是他的天性。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触到了他划定的界限,这会儿的圈禁恐怕也是调教的一部分。昨天他在原本的二人游戏中增加了旁观者,近乎高调的在这间屋子里点明了自己作为奴隶的从属身份。一转眼,又开始单方面的延长游戏时间。
如果说前者是强迫自己认清地位,深化顺从性。那么后者就是要给自己一个长期环境,建立习惯性。从脖子上的颈圈到胸口的乳环,自己几乎是被彻彻底底的标记为一个所有物。这样强硬而快速的推进让许晔害怕,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逐渐被这可怕的力量所改变的时候。
楚煜曾说过,在BDSM的过程里双方都应该是愉悦的,而不只是一方的凌虐和另一方的屈辱。可现在的情况让许晔开始觉得恐惧。他的初衷只是借由这游戏获得快乐,却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个华丽的笼子,真正的成为了一只宠物。想起那些在俱乐部里戴着马具沉默跪着的奴隶,他的心彻底慌了。
可他能做什么?
反抗?违抗楚煜的后果昨天已经试过了,他再也不想被绑在那张按摩台上重来一次。
逃跑?即便他跑的出这栋房子,他也跑不出二少的手掌心。一旦他这么做了,被抓回来的日子恐怕比现在艰难万倍。
绝食抗议?许晔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昨晚没吃多少又被折腾了那么久,今天早饭也没吃,这会儿早就饿得叫了。考虑到这种抗议方式太折磨自己,许晔三秒后就放弃了。最终决定等楚煜回来找他好好谈一谈,毕竟他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至于要怎么说服他给自己自由,还需要细致斟酌。下午还有时间,现在自己需要吃点什么来安抚不断抗议的胃。
许晔起身打开衣橱,里面有专为他准备的衣服,尺寸合适,都已经洗过熨平。他随意拿了件宽松的T恤套上,打开门下楼。
经过昨天一天的高强度刺激,今天他已经有了一些免疫力,但看见肖巡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尴尬了。
“许少,您起来了。”主管微笑着解释,“少爷临走时吩咐不要打扰您休息,所以没有叫您起来用早餐。现在用午饭吗?”
许晔站在楼梯上,扫了一眼门口处的两名黑衣保镖,又看了看厨房里的叶叔。左胸口轻微的痛感刺激着他的羞耻心,脸红了起来,问:“可以送来我房里吗?”
肖巡几乎是立即回应:“当然。”
他松了口气,想了想,问:“客房有固定的打扫时间吗?”
“下午三点,如果您需要,可以做出调整。”
“今天不用打扫了,我一整天都会在房间里。”
“好的。需要给您送下午茶吗?”
“不用,谢谢。”许晔像只蜗牛一样又钻回客房去了。
吃了饭,他坐在电脑前打开文档一条一条的整理着思路和说辞,却又丝毫没有能说服那人的自信。在网上查了半天“谈判技巧”,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底牌。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他害怕自己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句“不准”堵回来。想到自己今后可能要被圈禁在这所房子里,心里一阵恐慌,哀怨地对着窗户外的蓝天白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