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晔望着他,笑问:“是包子还是豹子?”
豹子的嘴角难得抽了一下,冷着脸道:“花豹的豹。”他生平最讨厌人家叫他包子,这小子第一句话就触了他的逆鳞,要换了别人他早就按在地上揍成肉饼了。但这是二少亲口下了令要护着的人,命令如山,尽管他个人对许晔全无好感,本着敬业精神,做事也十分尽心。
大约是考虑到许晔的身体,这三天晚餐结束之后楚煜没有要求许晔做什么激烈的训练,只做了普通的牵引便让他洗洗睡了。轻松惬意的三天过去之后,楚煜终于允许他将那个保护罩取了下来。许晔乐极生悲打翻了茶杯,被他的主人按在腿上用手掌打了二十下屁股,红成了猴子。
他越来越喜欢待在男人身边的感觉,安全而放松。楚煜见过他最羞耻的样子,知晓他藏在最深处的隐秘,了解他身体每一处的渴望。就像一位无所不能的白袍巫师,让他成为一具被欲望包裹的傀儡,心甘情愿地匍匐在脚下。
而让许晔困惑的是,他的主人并没有真正的“使用”过他。
楚煜显然不是性冷淡,有几次连许晔都感受到了他勃起的欲望,可他却每次都忍了下来。许晔也是男人,很明白忍耐是多不舒服的事情。BDSM的初衷是让DOM和SUB双方都获得满足,目前楚煜做的却只是帮助他纾解欲望,而克制着自己。这让许晔觉得很过意不去,一心想着要怎么给他的主人有所回馈。
而另一方面,他对被“使用”又有一些不安。有趣的是,虽然他是个纯SUB,却没有过这方面的真人实战经验。从前与人上床时他是作为攻方的,兴致越来越淡之后,转型成SUB却一直心有抗拒。骆驼对他使用过一些工具,最多是手指,发现不能让他获得快感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转而使用鞭打的痛感刺激。所以到现在为止,在这方面许晔还是个雏儿,难免有些顾虑。
为这事儿他矛盾得很,仿佛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一个说:“只顾自己愉悦,连DOM的欲求都满足不了,不像话吧!”
还有一个说:“他那个尺寸……进去还不得疼死!人家愿意忍着你多什么事?”
客房里,许晔哀嚎一声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第二天一早许晔特意起床去餐厅想做早餐,却发现叶叔早已准备停当。肖巡正在桌边摆放餐具,微笑着向他问了早安。
“有什么我能帮忙做的?”许晔问。
叶叔摇头说:“都弄好了,等二少下楼就可以吃了。”
许晔眉宇间闪过一丝失落,他忽然有些怀念之前自己手忙脚乱做早餐的日子。
肖巡看了他一眼,笑道:“如果许少有空,可以去叫少爷起床吗?”
许晔愣了愣,点头上楼。
轻巧地推开门,安宁静谧如深海的主卧里,那人正在大床中央熟睡。许晔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看着那张英俊而温和的睡脸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直接叫醒他吗?
还是轻轻推推他?
被人吵醒会很不爽吧,那么,再等一会儿?
许晔轻轻在床边坐下,目光一直落在睡着的人脸上。
他是第一次这样仔细地观察放松状态下的楚煜。这个一直掌控着他的强势而又温柔的人,睡着的时候是这样的。如墨笔勾勒的眉毛,深而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带着性感弧度的唇。
不再是仰视的角度,而是如此接近的距离。
楚煜。
许晔无声的念着这个名字。像着了魔一样,慢慢侧身躺在男人身边,蜷起身体,安安静静地对着他。
呼吸的频率逐渐相同。
慢慢阖上了眼睛。
偌大的柔软的床仿佛一条船,载着他们浮在浩瀚的海面上。
只有彼此,相伴沉浮。
忽然,轻微的震动让许晔惊醒过来,他本就睡在非常靠边的床沿上,这会儿完全忘了,身子往后一侧,眼看就要滚下去,被人揽住了腰往里一带,然后薄毯一掀将他裹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