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这是一个亲昵称呼变廉价的时代。明明彼此的关系不太熟,却可以脱口而出“宝”、“亲爱的”作为开启话题的标志。

但总有一些人,依然会用不同称谓为特别的对象冠名,以表示重要性。

直觉告诉我,万家这几人应该就是这样。他们之中很少称呼我为“你”来作为谈话对象,而是一次次地用各自亲昵的别称将我视作“秋炀”,想给我洗脑,更像是在劝慰他们自己“秋炀”没死,还在这里。

我不知道他们对于哥哥是否存有爱情,但或许更多的还是强烈的嫉妒心和极端的控制欲,而这大概率就是害死他的真正原因。

我只觉得我哥可悲。至于那三人…你会怜惜施暴的强权者吗?

作者的话:>

第7章

注:此章节内含有注射药物的扎针描写、以及产乳剧情。请谨慎观看。

我做了个梦。醒来后便忘记全部内容,只记得主角是我…吗?亦或是秋炀,眨眼功夫又忘,看来不是什么好内容。

睁开眼睛,照进视线的是万槿洲的脸,他坐在床边,对我温声道:“下午好,现在是第二天。”

原来我睡了这么久。尽管身上依旧没有穿上衣服,但也确实是感觉清爽了不少,床单跟着一并换成了新的,我心情难得没有太差,出于礼貌开口回应:“嗯。……谢谢。”

“小炀真客气。”万槿洲挂着笑,“但我毕竟不是什么好人,想要的不是虚无缥缈的道谢,而是…一些更切实的东西。”

还期待他会跟万明德有所不同,原本想给他好脸色的我瞬间冷下情绪,淡淡道:“那你想要什么?”

…算了,也是有不同的。起码万明德独裁专制,万槿洲好歹会装模作样地征询意见。即使本质上两人都一样,控制欲强得可怕。

“先把这个吃了?”

和请求的疑问语气完全相反,他接下来的动作可没有考虑过我怎么想,宽大又指节分明的手捏住一粒浅粉色小药丸,直直怼到我嘴边。

“拒绝的话,小炀应该能知道后果是什么吧?”万槿洲笑意渐浓,语气也温柔得像能掐出水来一样。

怎么会不知道呢?不就是再次被玩弄身体到理智全失,连牲口都不如?

心情称得上只能用麻木形容,小巧的药丸在塞进我嘴里的瞬间就融化消失在舌间。效果很快,与想象中的不一样,热意没有到来,反而从手指尖开始一点点麻起来,直至整条胳膊都动弹不得。

“…什么意思?”喉咙像是都快浸染上麻药的影响,我感觉自己快要说不出来话,喘下几口粗气,勉强才蹦出一句疑惑和不解。

“嘘。我们今天玩点别的。”

万槿洲戴上一副医用手套,在看清楚他手上拿起的针管后,针口尖端反射出亮光的瞬间我呼吸一滞。

从记事起我便害怕去医院,原因无他,眼睁睁看着锋芒刺进皮肤带来的只有钻心的痛,可能是我永远都过不了的坎。

一想到要受痛还有被注射不明成分的物质,我便止不住想挣扎起来,却使劲也抬不起来手和腿,还绝望地发现身体也一并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