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要好好养身子,儿臣会一直等您回来的,儿臣也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

想到这,辰安收回了心头的思绪,整理好要带的东西,带着冬藏第二日清晨便出了这皇宫的囚笼。

楚时雪望着离去的马车,心头愈发酸涩,“要平平安安的。”

约摸半日,马车行驶到灵溪寺,辰安下了马车,四处观望,也没瞧见母妃的身影。

“阿弥陀佛,施主,请随我来。”空隐大师站在门外,许是等候多时。

“空隐大师?”辰安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空隐大师不紧不慢的拿出三根香,递给辰安,“施主来还个愿吧。”

辰安心头燥的不行,满脑子都是母妃如何了,草草的拜了拜,想将香放在香炉上,却怎么也插不进去。

“施主莫要心急,心静则成。”

空隐大师神色淡淡的又点燃三支香放到辰安手中。

辰安点点头,闭着眼跪倒在地,慢慢的抛去脑海中的杂念,将香插在香炉中。

“施主请随我来。”

来到一片寂静的禅房,穿着粉衣的女子,坐在木桌旁,用毛笔练字,身后的男人满眼宠爱,为她整理着发丝。

“我身子好多了,能不能洗澡?”姜知遥撅起小嘴,她感觉自己的头发油的不行,整个人跟被油浸透了似的,烦的厉害。

辰安透过窗子看着房内的女人,他似乎从未见过母妃这般高兴,才堪堪半个月,母妃就瘦弱了许多。

“偷看什么呢?”辰安回头看去,身后有个比他高半头的小人,嘴唇轻抿,饶是脸上没有表情,也能瞧出他格外高兴。

“你,你是谁?”冬藏只一眼便瞧出这是当初的小皇子,无疑有他,冬藏瞧着便觉得二人格外相像。

昭粲抬手就是一记爆栗:“没规矩,就这还是宫里出来的呢,应该叫我哥哥!”

说完,他瞥见辰安腰间挂着的小木剑,心情一阵大好,“拿了我的东西,还不记得我?”

辰安两眼放光,顿时心中满是崇拜:“你就是哥哥?”

“走吧,母妃念叨了你许久。”昭粲牵起他的手,走进了房内。

“母妃,快瞧瞧是谁来了?”

姜知遥看向他的身后,眼泪都在眼眶打转,连忙走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安儿...”

辰安也许久未见母妃,心中更是难过,抱着她就哭出声来。

“哭包,我三年未曾见过几面母亲,也没像你似的,哭成这样。”

姜知遥知道他心中这是醋了,拉着他的手,将人拥在怀里。

“辰安,这个是你的哥哥,只比你早了一个时辰。”她牵着二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拍了拍他们的手。

“你们是兄弟,一根心拴在一起,昭粲是为了保护安儿,才被母妃送出了宫,日后辰安要保护好哥哥。”

昭粲打量了几眼他的小体格,不由得唏嘘不已:“母妃,就这个小身板,还保护儿臣?”

“你什么意思?我很强的!”小辰安不服输的仰起头。

昭粲勾起唇,从腰间抽出木剑,“那来,我们兄弟比划比划,点到即止。”

楚云琅轻咳一声:“注意分寸,不要伤到了对方。”

禅房外就是一片桃花林,两个小家伙兴致勃勃的比武耍剑,楚云琅为她披了件袄子,热的不行。

“这么热的天,你是真不怕我起热痱子。”

“你身子本就没恢复,听话,莫要见了风。”若不是今个辰安回来,楚云琅才不会让她出来。

昭粲的招数更像是逗弄他,犹如猫抓老鼠一般,存了心想让辰安多跑几步。

辰安哪里受过这等罪,不一会便气喘吁吁,木剑也被打的伤痕累累。

“你最好不要露出心疼的表情,不然昭粲那个小家伙会不高兴的,他长在皇宫里没受过挫折,昭粲是在帮他。”楚云琅伏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