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给你5分钟。”

沈渝被纸张刮的缩肩,溢出一声微咛,抬手就要去撩吊带

却被人一把攥住,在他脖颈下咬了咬,语气很欲沉。

“别招我。”

沈渝一抖,忍住腰间被揉出的微热,颤着身子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江湛目光随着身影进入店内,挪回。

他从中控台拿起手机,发信息,让人买几盏台灯送去别墅。

这些日子他不能时时陪着沈渝,既然他想看书,也不能总是就着浴室那昏暗的光。

哪怕原先的时候,他就从未有想过让他有任何的娱乐。

他想的就是,他的生活,他的意识,他的目光,甚至是所有的想法都只能是自已。

不在时,就想着自已度日,让自已成为他千万个日夜里唯一的盼头,脑子里只能有自已。

可现在人这么乖,又没有其他碍眼的东西,他想法也改了些。

在发完信息后,他又在后头加了些道具和一些纸牌。

偶尔玩些有意思的还不错。

他左手还放在方向盘上,正要熄灭屏幕,一道电话打了过来。

看眼号码,拧着眉目,下滑接听。

“嗯,今天没空,走不开,店里人多着呢。”

沈渝手里握着本无人生还和江户川乱步的红房间结账,望着老板接不停地电话。

声音也比之前大了些:“老板,结账。”

不知那头说了些什么,店老板脸色变臭

“下次你送货再给我绕路走后门,我跟你讲没完,你不知道通路的那头涨水啊,湿透那么多本书,你们自已在账单里扣,我他妈可不会掏。”

“听到没!”

店老板骂骂咧咧,粗黑的眉毛皱起。

在把两本书在机器下扫了下后,冲那头又说了句就挂断,枯黄的手夹着烟草吞出口雾。

冲沈渝扬了扬下巴

“两本150。”х?

站在后头,想要结账的学生听价,看眼沈渝手里的书,小声嘟囔了句:“杀猪啊这么贵。”

店老板啧声,抬起太阳穴上的刀疤,语气很不好道

“说啥呢,我这可是正版书,150哪里贵了,走走走,不买别看。”

“别搞我做生意。”

学生听此哼了声,放下书,推门走。

沈渝没理这场闹剧,出汗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江湛刚给的所有钞票,拍在结账桌台。

目光侧看了眼玻璃窗外跑车,语气很急。

“这些都给你,老板,我想问你这边后门在哪?”

“还不清楚,但我会定期去检查。”江湛手捻了根烟,没点,在手里转着。

电话那头显然对这话不满意,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措:

“我不要看到你的敷衍,我要看到保障,这两个星期我必须看到你血液流动值降下去的报告单,不然就出国治疗,我已经联系了主治医生,没得选,必须去。”

江湛烦躁的拇指掐住烟尾,想去摸火机,语气还是很敬重:“我的病我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您放心。”

“放心,放心什么,我当年就是太放心,所以你爸才会那样。”

电话内生硬的语气,字字言词俱厉:“你是不是想跟你爸一样。”

听到这字,男人血液加速蹭地在身体里狂啸,挡风玻璃外枯黄飘洒的枯叶片片变红。

落下的雨水也变为猩红,歇斯底里地呼救,恶言,恳求,尖叫,哀嚎,炼狱般满墙满地溅开的血。

都在此刻化为淅淅沥沥冬雨敲打在车窗。

单薄无力的烟草在掌心收紧下,折成两半,扑簌草叶星点,掉在呢绒大衣上。

江湛闭眼,疲累地揉了揉眉心。

应付地朝那头嗯了声,随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挂断电话。

摁下车窗,顺着砭骨的寒风,将碎成渣的细烟,抛出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