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身死的程轲也完了。
“嗯。”傅重叙握住他的手轻声应道,“这辈子他们都没机会出来了。”
被警察带离审判席的沈白双目赤红地盯着他们这边,沈铮也不遑多让,只不过一个是罪行累累的不甘,一个是大仇得报的激动。
等沈白被带走,沈铮突然开口道:“明天正好清明,一起去给你妈扫墓吧,你结婚了也该带人去给她看一看。”
始终在岳父嘴里没姓名的傅总眼里划过一抹光,听这语气,是承认他的身份了?
沈肆点了点头:“好,明天去给我妈扫墓,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前不久楼清和的墓已经被迁回京市,沈铮三不五时就跑过去上个香,跟亡妻唠唠嗑。
要不是沈肆工作忙,他早就想让儿子跟自己去一趟了。
程轲被人带离审判席的时候,远远看了旁听席的沈肆一眼,好像要说什么,又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反正沈肆已经侧过头跟傅重叙商量明天去给楼清和扫墓的事宜了,前缘种种,尘埃落定。
离开法院后,沈肆没有跟老父亲回沈家,他跟傅重叙回到了男人在京市的宅子里。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上次男人和老爷子来京市陪他跨年时住的酒店有多憋屈。
总统套房怎么也比不上四合院就对了。
泡了一杯清茶,沈肆站在回廊下看着院子里的日光:“也不知道儿子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