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往这边过来了？”

脚步声逐渐靠近，几位青年赶忙低下了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红发青年与微胖青年对视了一眼。

【让你大嘴巴，别人现在来兴师问罪了吧？】

恶鬼少女的脚步在两人跟前停了下来。

红发青年龇了龇牙，毕竟是自己口无遮拦在先，于是他头皮发麻地准备接受少女的谩骂。

“感谢你们愿意坐下来看我的营业。”

红发青年直接睁大了眼睛，同样的坐在自己身侧的微胖青年同时也睁开了眼睛，双方都从对方的目光里读出了【不可置信】以及……惊艳。

虽然戴着一副般若的恶鬼之面，但少女的声音却不像两人预期的那样喑哑或者刮锅搓锯，恰恰相反，少女的声音犹如敲冰戛玉般的轻灵，谈吐之间不急不缓，娓娓动听。

“不，不客气……”红发青年慌乱之中赶忙抬起了自己的脑袋，正好与般若那张触目惊心的鬼脸对视。

“啊……”红发青年先是直接被吓了一大跳，但随后他便透过面具双眼挖出的孔洞，看到了少女的眼睛，澄澈绯红的眸子水润晶莹、溢满清泉，目光流转之间，灿若星辰。

明明是象征着悲伤、愤怒与季度的般若恶鬼，本来应该是暴虐和恐怖的化身，但就是在面具上嵌了少女这么一双柔似秋水的眸子，瞬间便显得不再那么恐怖了……

恶鬼少女朝着自己微微鞠了一躬，眉眼弯弯，似在微笑。

两位青年坐在原地呆愣了好久。

直到恶鬼少女向在场的所有观众都打了个招呼，返回了音响处，红发青年才开始大口呼吸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高中语文老师说过的一句华夏诗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一旁微胖的青年满眼都是后悔和不舍：“我觉得将来要是找女朋友，一定要找一个有这么漂亮的眼睛的女朋友，脸再丑我都认了。”

“第一首是【GIRLS'LEGENDU】！”少女没有过多地言语，直接打开了音响。

赛马娘胜者舞台的经典曲目从随身音响之中响起，恶鬼少女也掂了踮脚，身体开始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