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点了点头：“我们花费了好几周的时间都没办法唤醒你。真是可笑，那时候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

“不是的。”克拉克将脸埋进膝盖，“不是的。”

他像复读机一样，只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话。

从来没有向别人剖析过内心的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克拉克只能注视着布鲁斯，期盼对方能像意识体那样读懂他。

布鲁斯叹了口气。

他之前有什么立场说灰蝙蝠的克拉克在人类学上不及格？

眼前这位不也是一样吗？

“从你变成婴儿开始，像我刚才那样，为我，讲一段你的故事吧。”

在布鲁斯的引导下，克拉克开始诉说他视角中的事实一个让布鲁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故事逐渐浮现出来。

意识体的疑惑、意识体的感情、意识体的孤独。

原来他曾经如此满心期待。

布鲁斯想起灰蝙蝠曾经总结的内容。

他说，意识体不会有心机不算某个活了千年的妖怪02只要你付出信任，只要察觉到哪怕一丁点的不对劲，他们就会交付全部。

那颗热爱万物的心，是真的。

延续自02对某个个体的喜爱，也是真的。

灰蝙蝠曾说，02的孩子总是会爱上什么，特别是被强化成可以作为试验品的32和33，他们的爱是坚定的，但也很扭曲，对他们来说，根本分辨不出人类角度的对与错。

“尝试去相信他们吧，蹂躏者，他，需要你的引导。”

布鲁斯望着断断续续讲述的克拉克，突然意识到，不仅是那些小鸟、韦恩庄园里那些比外界花期更长的花卉，甚至他生日时拨开的乌云与洒下的阳光，原来都是克拉克这些年里，向他传递的无声讯息。

一个哑巴在声嘶力竭地呐喊，而另一个聋子却从未听到。

这真是一个极其漫长的故事。

漫长到克拉克终于意识到，他是翘班来找布鲁斯的。

但或许，他已经不再需要去上班了。

克拉克回想起布鲁斯对他所做的一切，还有布鲁斯最开始说过的话。

或许，他真的不再被需要了。

但至少，在最后，他终于说了出来。

他侧过头，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偷偷观察布鲁斯的反应。

对于意识体来说，这种行为很少见。

他不需要观察，只需要读取人类的日志，所有的想法就像一篇上帝视角的小说，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所以在过去，他总能在布鲁斯开口之前递上他所需的东西，哪怕是一杯水。

他看到布鲁斯的嘴唇因刚才的讲述而显得干燥，甚至有些发白的死皮翘起。

“你们……是不是不再需要我了？”

最终，克拉克低声问了出来。

布鲁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神情。

他摘下面具，黑发贴在额角，那双蓝色的眼睛不经意地扫过克拉克那张明显紧张的脸。

“你在说什么？我早就帮你请好病假了，小记者。”

【??作者有话说】

决定再加一章（你（这怎么还越写越多

怕没写清楚，大概蹂躏咪是在金毛祈求布韦恩喜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感谢灰咪对蹂躏咪和金毛相处的大力支持！（海豹拍肚子）

第0150章 ? 疯犬与三足猫5

◎意识体会梦见大蝙蝠吗◎

6.

克拉克没有立刻理解布鲁斯话中的含义。

他向来不擅长从言语中捕捉细节, 通常他会选择更直接的方式去洞悉人类的想法。

布鲁斯也不急，安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我还能留下来？你们, 还需要我吗？”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克拉克。”布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