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周末都跟他出去玩啊?男的女的?”
香水瑶身后的朋友都在静悄悄地看戏,计江淮不好说得太无情,便安慰她道:“是男的,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跟你去!”
身后的朋友在嬉笑着起哄,香水瑶的脸蛋逐渐燥红了,她压下欣喜,假装无所谓道:“那好吧!下次我请你吃宵夜,你一定要来啊!”
“好好……”计江淮赶紧把防护服脱了,他耽误了一些时间,离开工厂的时候和雅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计江淮今晚特意穿了一件宽松的条纹衬衫,这是他比较好看的衣服了,去酒吧可不能像在工厂那样穿得邋遢。
周六的晚上很多员工都会跑去外面玩,工厂外面的车道上停着很多的士,这些的士师傅知道周六晚上这里很好生意,便早早地就占好位置揽客了。
计江淮一走出来就远远看到和雅朝他打招呼,和雅今晚穿得很斯文,他笑眯眯地说:“之前听你说你在工厂上班,我还不信呢,你真的是流水线工人?”
计江淮的面色和气质跟其他工人不一样,若要比喻的话,其他人是中药汤,计江淮是咖啡,颜色看似相同,但口感和气味是完全不一样的。
计江淮听出他话里的赞美,他谦虚道:“我只在这里做了两周,等两个月后我就没那么好精神了。”
和雅担心道:“我听说做流水线很辛苦的,你能做够两个月吗?”
计江淮说:“我是做质检的,轻松一点。”
“噢……”和雅不懂工厂里的事情,他开车向着预定的酒吧去了。
和雅预定的酒吧是藏在巷子里的清吧,店铺装修和曲调都很舒服,和雅定的位置很隐蔽,小小的沙发被盆栽和墙壁围着,最适合用来说悄悄话了。计江淮点了一杯水果茶酒,和雅点了一杯鸡尾酒,两人坐在一起,心照不宣贴得很近,酒精入肚,话语和表情都随意了起来,眼神里都是含情脉脉。
和雅在报社的编辑部上班,他时常能看到第一手的新闻素材,有些极为重要,有些毫无价值,他的工作就是从这一堆细碎的素材里拼补出连贯的事情经过。和雅细细说着最近发生的新闻,和雅的声音本来就很温柔,被酒精催化后更是附上了一层慵懒,他的述说伴着店内缓慢的音乐,计江淮听得有些入迷。
和雅说的故事并不引人入胜,计江淮痴迷的是和雅每天都能得到不同的刺激,比起被困在工厂里盯着冰冷的零件滑过,计江淮更想做有意思的事情,和雅不会被繁琐的小事禁锢住,所以和雅的见识更广阔,谈吐更自信,性格也更和平。
“听说今年卓业的总裁又捐了一千万慈善金呢,给重病患和留守儿童的,他每一年都捐这么多钱,真是个大善人啊。”
和雅的话将计江淮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计江淮喃喃道:“他没那么好人的,他捐钱肯定有别的用途。”
和雅奇怪道:“你对他意见很大吗?我记得他好像没做什么坏事吧。”
“不是……”计江淮在犹豫要不要把卓清晨乱伦的事情告诉给和雅,他之前跟刘辉说过卓清晨的事情,但刘辉只当他吹牛。不过现在他没根没据的,就当是道听途说、酒后乱言吧。
“我有个朋友,他很有钱,跟卓清晨住同一个小区,有一次我去他家玩,刚好就看见卓清晨在散步。”计江淮把故事省略了一大段。
和雅好奇道:“卓清晨私底下是什么样的?”
浓缩水果汁和酒精的味道反涌上喉咙,计江淮感觉酒气有些上头,他说:“就普普通通的样子,他跟他哥哥一起住呢,他哥哥是个傻子,哈哈。”
和雅不知道卓清晨那些八卦新闻,便问:“他跟哥哥住在一起?是亲哥哥吗?我记得他只有个双胞胎弟弟,他哥哥是傻子是什么意思?”
计江淮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他含糊道:“是亲哥哥,他哥哥好像是从小自闭症,所以从来没露过脸,卓清晨啊……他去哪都会把哥哥带上呢。”
计江淮露出糜烂的笑容,他终于也像卓清晨那样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