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裸体,后来时间长了,大脑感到疲惫和麻木,人的颜色和皮肉缝隙都变得模糊,乌以沉看到了行为和语言调教之下的情感操控,冥塔就像是皮影戏的舞台,调教师拉动一根根丝线操控性奴,让死气沉沉的性奴表现出自愿又活跃的样子,以满足看客的各种自尊心需求。

左丘章一还给乌以沉介绍了他的两个人棍,一个是中国人,叫乐乐;另一个是瑞典人,叫Toby。左丘没法同时照顾两个人棍,又不能将他们交给随便一个护工,经冥塔的一个调教师介绍,左丘认识了一个游离于圈子之外又有特殊癖好的人,那就是于森林。

于森林为人稳重,他的背景是樊澄的一家建筑公司的公子,父亲当过建设局的领导,母亲是高知分子,一家子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于森林有照顾残疾人的特殊癖好,没有到慕残的程度,只是喜欢照顾身体孱弱的人,喜欢被他人完全地依赖。于是左丘向于森林发出邀请,于森林便从樊澄来到渡州,专门帮忙照顾左丘的两个人棍,除了照顾人之外还会帮左丘做一些别的事情,左丘让于森林成为计江淮的保证人,帮计江淮申请了取保候审,计江淮不认识于森林,他会保持警惕也会产生好奇,因此于森林才能顺利将计江淮哄骗上车。

左丘给了乌以沉一瓶透明的药水,这是从冥塔的药柜里拿的挥发性麻醉药,左丘嘱咐他要小心量级,使用过量的麻醉药会有危险,乌以沉知道量是多少,但双手抱住计江淮的头时,他还是被恨意占领了头脑。

车子驶入冥塔的停车场,计江淮被抬到负三层的房间,于森林熟练地给昏睡过去的计江淮洗澡,浴室里有一面落地单面镜,乌以沉就坐在单面镜后面看着,左丘过来问他:“你不想跟他打个招呼吗?”

乌以沉喃喃道:“不想见他。”

左丘问:“你不想见他,那又为什么找他?”

乌以沉说:“我想看到他需要我,但是我不想看到他。”

计江淮比起两个月前没什么大变化,硬要说的话是长了一些健康的肉,可能在工厂的生活比跟乌以沉在一起还要开心。

乌以沉回头看向左丘章一,他眼里出现了隐隐的怒火,愤怒和悲伤交织着,乌以沉说:“他腿里的定位器没用了吧,把它拿掉吧。”

左丘说:“那个已经没电了,留着也没关系。”

左丘听懂了乌以沉话里的真实意思,他问:“你是想让他走不了路吗?”

乌以沉说:“我想让他变得很可怜,他越惨,我就越容易喜欢他。”

乌以沉并不是想要“控制别人”,他想要的是“可以随时控制别人”的权力,他抓不住一只健康的小鸟,所以他要把小鸟的翅膀剪掉,他允许飞不起来的小鸟在家里到处走,甚至给予小鸟到处拉屎和咬电线的自由,但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轻松容易地将小鸟抓起来,强迫小鸟必须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肩头上。

左丘能理解乌以沉的想法,之前左丘还以为乌以沉是个得不到玩具就撒泼的巨婴,性格孤僻又自恃清高,既想万事依照他的想法,又不愿意去了解万物的规律,现在乌以沉学会了发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想要的是绝对的掌控权,这种欲望跟左丘是同丘之貉。

左丘说:“我要问过小江,我不吃伤心的肉。”

乌以沉告诉他:“我买下了计江淮,现在由我说了算,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于森林将洗完澡的计江淮抱到床上,左丘离开了监控室,他将计江淮的四肢分别绑上镣铐,他朝摄像头看了一眼,示意乌以沉要好好看着。

乌以沉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计江淮挨操,在他们相遇之前,计江淮也这样跟无数人上过床。

静坐旁观和亲自动手的感官体验是不一样的,乌以沉更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视角,既能满足窥私欲,又能全方位地将对方的反应尽收眼底,或许乌以沉并没有那么喜欢计江淮,阔别两月他都不想跟计江淮肌肤相亲,他迷恋的是计江淮的脆弱和卑微。

“我有女朋友了……”

这句话让乌以沉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