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问题需要住院,而冥塔刚好可以提供免费又私密的医疗,所以乌以沉让计江淮住在冥塔,乌以沉也每天去陪床。
乌以沉回复道:【没那么快,可能还要几个月,你们继续养着吧。】
翟高武确实担心计江淮回来了就要带走泡泡,他们好不容易养熟养大了泡泡,泡泡也好不容易从分离的失落中恢复,翟高武的私心是想多养一会儿泡泡的。
翟高武好奇道:【他是怎么了?很严重吗?很严重的话还是不要让他待在冥塔吧】
乌以沉说:【他现在需要吃药,只有冥塔能调到药,等他好一点了我就带他去旅游。】
翟高武问:【我可以去看他吗?】
乌以沉拒绝道:【不行。】
灯塔第三层的病房只有两间,而排队等待截肢的性奴太多了,病房资源非常紧缺,只要手术后没什么大问题就会被赶走,左丘章一是以黑卡的权限给计江淮申请了两个星期的长住,在计江淮出院之前乌以沉也能继续使用冥塔的监控室。
乌以沉在每天早上九点就来冥塔,一直在冥塔的监控室里待到晚上计江淮睡着了才回家,在计江淮做完手术的那天他寸步不离,甚至带了一张毛毯在监控室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现在计江淮的伤情和情绪都趋于稳定,不需要紧密地监视,而且计江淮只能待在床上,没有消遣的东西只能漫无目的地玩自己的手指,乌以沉却依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哪怕半小时没有动静了也乐此不疲,等到计江淮睡着后,乌以沉才舍得把视线移开。
这种一动不动观察计江淮的感觉就好像幼童在观察一只有趣的动物,就算动物毫无反应,孩子也能趴在旁边看上几个小时,乌以沉从未觉得自己的注意力如此单纯又专注过。
乌以沉偶尔能摸到自己下巴的胡茬,以前他的胡子长得慢,一周剃两次就可以了,现在几乎每天醒来都能摸到短短的胡茬,除了面容稍显憔悴之外,他能察觉到自己的性格也有变化,他变得能轻易做出恶毒的选择,也懂得欣赏别人的痛苦了。
计江淮的晚饭也是两盘钞票,他已经饿得无力反抗,只能靠在床上闭目休息,低血糖使得他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喝了很多水来欺骗胃部,但水喝得多了又想呕,干呕让胃部的空荡荡更加明显。
钞票散落在床上和地上,就像是祭奠计江淮的纸钱,计江淮蜷缩进被子里,之后的数小时都没有别的动静,乌以沉让医生去看看,医生掀开他被子发现他面青唇白,便给他打了一针葡萄糖注射液,计江淮的各个器官争抢着这来之不易的营养,针管抽出皮肤后,小小的血珠便冒了出来,计江淮伸出舌头舔舐伤口,淡淡的血腥味也如山珍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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