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森林没想到那么快就要用上左丘给的镇静药,他赶紧按了一片出来,他把药丸放在手心里递给计江淮,说:“我信你,我当然信你,你把这个吃了他们就不会出现了。”
计江淮一甩手直接把药丸打飞了,他愤怒地质问道:“这是不是春药?你是不是想给我吃春药?”
计江淮被自己的妄想刺激得要疯了,他崩溃地大喊道:“你也要强奸我!你是故意的!你们都要害我!”
于森林没想到计江淮的精神分裂已经这么严重,就连乐乐也没有出现这么过激的行为。于森林突然意识到乐乐不是不会出现这种幻觉症状,而是乐乐失去了声带和四肢,就算发病了也难以表现出来。
突然一股畸形的快感涌上于森林的大脑,计江淮的外在反应越尖锐,意味着他的内在越敏感脆弱,于森林最喜欢给于这种人关怀了,只要稍微施展一点温柔,对方就会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爬过来,会把他的怀抱当做归属的港湾,会好好听他的话,没有他的照顾根本无法生活自理。
于森林突然扑上去抱住了计江淮,计江淮又开始尖叫起来,这次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推不开于森林半分,于森林的身体很烫,来自他人的温度如火炉烘烤着计江淮的胸口,强硬野蛮的拥抱并没有让计江淮感到安心,反而大大加重了计江淮的应激,过载的反感情绪涌上喉咙,计江淮“呜啊!”一声呕了出来,刚吃下去的咖喱饭淋淋漓漓落在于森林身上,黄色的咖喱和棕黑色的胃酸混在一起变成了排泄物的颜色,计江淮被自己的胃酸熏到不受控制地继续呕吐,很快呕吐物从于森林身上流下来弄脏了地毯,顿时整个下层空间弥漫着刺鼻的苦酸味。
计江淮把胃袋都呕空了,他只能吐着舌头干呕,他的手脚都在发抖,眼泪在不受控制地流着。于森林的身上一片狼藉,他终于放开了计江淮,计江淮倒在他怀里虚弱地喘息,嘴角还有呕吐物和唾液的残液。
于森林强压着心中的兴奋,他将计江淮一把抱起,计江淮还在抗拒着于森林的接触,但那力气已经微乎其微了。
于森林喘着粗气,他温柔地说:“没事了,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来吧,我们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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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将呕吐物的味道吹得很均匀,整个下层都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苦酸味,乐乐在锁链范围内往浴室的方向爬了过去,那里隐约有洗发水的香味,能稍微让嗅觉好受一些。
于森林身上全是计江淮的呕吐物,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将衣服卷一卷塞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又去脱计江淮的衣服,计江淮百般反抗,于森林费了很大劲才把他的衣服扒掉,计江淮赤裸着蜷缩起来的样子就像一只被生剥了皮的动物,他总想着跑出去,所以不肯好好坐着,于森林只好用手铐将他的手腕反锁在后背,又用短链子将手铐跟水管连接在一起。
计江淮低着头抽泣,他也被自己的呕吐物熏得呼吸困难,浴室的换气扇嗡嗡低鸣着,于森林首先将彼此身上的呕吐物冲掉,然后又打了很多洗发水糊在计江淮头上盖住臭味。计江淮的头发有些长了,刘海已经能遮住眼睛了,于森林觉得他头发长一些会更好看,因为计江淮总是战战兢兢的样子,长发或许更能给他安全感。
浴室里的水汽氤氲,七月的天气已经朝着高温闷热而去了,未来几天还会爆升到35度。于森林搓了几下泡沫就已经疯狂冒汗,他去楼梯口调低了中央空调的温度,清凉的空调风吹进浴室里,消散了一些闷热。
“别乱动啊,泡泡要进眼睛了。”于森林双手环绕着计江淮,手臂的阴影让计江淮的眼前落了黑,他极度担心于森林会趁机摸到别的地方去,他心惊胆战了五分钟,幸好于森林全程只在专心洗头发,计江淮的每一根发丝都被他细心揉搓过了,即使遇到打结也没有用力拔扯,白色泡沫从头顶流到后背,计江淮觉得痒痒的。
洗发水的香味逐渐覆盖了那股酸臭味,温暖柔和的水流带走了脏污和泡沫,于森林给计江淮揉了点护发素,他撩开计江淮的刘海,将上过护发素的头发往后拨,计江淮的眼前逐渐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