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以沉拿来药箱,他撕了几块康复药贴,冰凉的药效可以缓解疼痛,他剪成小块贴在计江淮身上的擦伤上。

在擦跌打药酒时,乌以沉得以抚摸计江淮的皮肤,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酒味,药酒经摩擦生热,在指尖覆上一层特殊的触感。他去洗了一条热毛巾,轻轻地用毛巾敷着计江淮脸上的伤,或许是视线比毛巾还炙热,计江淮一直移开视线,眼睛不安地垂向地面。

擦拭结束,乌以沉收拾药箱,他听见身后传来沉闷的声音:“我还以为你喜欢我一身伤呢。”

乌以沉回头看向他,他把上衣穿了回去,脸埋进卫衣的领口里,他还说:“有人喜欢把我打一顿,再对着我这张脸打飞机,说我被打得越惨就越好看。”

乌以沉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乌以沉把药贴的包装袋拿去扔,计江淮抱着自己的腿,小声嘀咕道:“谁知道你是哪样的人……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见了一百个有钱人都是变态时,就算第一百零一个有钱人不是变态也很难相信了。

不过昨晚乌先生为什么不想做呢,鸡巴不是很好地硬起来了吗,不是阳痿也不是性冷淡,难道是恐同?不可能吧,那为什么要买下一个男人,又是做好吃的又是擦药,还送了那么多钱,客客气气地问要不要多住一晚上,那肯定是喜欢我……或者是对我有利可图吧。

计江淮慢慢倒在沙发上,他对自己催眠着:

不要大意啊,不要因为这点虚伪的温情而放下防备,他肯定会骗我的,每个人都会骗我。所以我稍微撒一下谎也没关系吧。

13

周四是游戏日,乌以沉会在家里打一整天的游戏,他炸了一锅薯条和炸鸡,又开了两罐甜啤酒,然后带着计江淮下地下室打游戏。

游戏厅在电影院隔壁,这里原本是藏酒库,有特殊的保温保湿系统,现在都被乌以沉用来保存游戏卡带和限定周边了。

游戏厅左右摆着很多游戏设备,正中央是挂壁大电视,下方的桌子放着一排游戏主机,旁边是一整个柜子的游戏卡带。

乌以沉让计江淮坐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帮忙喂几口薯条啤酒。

计江淮从来没试过这样温和地服侍别人,只是喂食,自己也有份可以吃。

今天的游戏是像素风的生存游戏,乌以沉喜欢这种缓慢的,有很多支线剧情的种田游戏,节奏闲适,达到目标之后就有丰富的奖励,驱动着他在上面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

在游戏存档的间隙,计江淮凑上来亲了一口乌以沉的脸,乌以沉直接愣住了,计江淮又爬过去亲他的嘴角,然后是嘴唇。

乌以沉的心又扑通扑通跳起来,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嘴角被舔得很湿凉,像被狗舔了一口,突然一截柔软的舌头插进了乌以沉的嘴唇里,乌以沉吓得举起双手将他推开了。

计江淮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他很快坐了回去,闷闷不乐道:“您不喜欢接吻吗?”

乌以沉的表情有些痛苦,他说:“不是……我没有准备好。”

计江淮的眼睛瞟了过来,他问:“您以前会跟爱人接吻吗?”

事到如今也只好说实话了,乌以沉坦白道:“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接过吻。”

计江淮的表情变得有趣,他惊讶地问:“那您跟别人做过吗?”

“……没有”

怪不得,怪不得!不是自己没有性魅力了,而是乌先生是个处男!!一个处男竟然还叫了男妓!

计江淮想到乌先生没有经验的话岂不是要自己插他,也不是不行,只是自己很久没有做过上位了,也不懂如何体贴地照顾下位。

计江淮试探道:“那……今晚要不要试试?您想做上面的也可以。”

乌以沉捏着手柄不说话,他的脸上波澜不惊,好像并不在乎这个问题,他过了很久才说:“今晚我不想做。”

计江淮气愤于好意被拒绝,又有些庆幸,不做的话自己还轻松点,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