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远远望去就像在举行热闹的宗教仪式。
酒足饭饱,餐桌上还剩下一些肉食,翟高武和乌以沉都叫了服务员来打包带走给宠物吃。翟高武在送走泡泡之后就去狗舍买了一只伯恩山犬来养,巨大壮实的伯恩山像黑熊一样,一顿饭差不多是泡泡的两倍,自从养了宠物,他们出来聚餐就再也没有浪费过肉食了。
收拾好了剩菜,大家便提议去海滩放烟花,海边风大,五人都穿上了大衣,靠近篝火时火焰温暖,轰隆隆的热量扑面而来,让人感觉身心都暖洋洋的。翟高武和两个老婆都加入了篝火绕圈,他们大大方方地笑着,像别人那样踢着脚,大声唱着酒鬼的歌。
乌以沉和计江淮没有加入篝火晚会,他们对坐在一旁的沙滩椅上,玩着酒店给他们提供的烟花棒,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手间释放,噼里啪啦的燃烧滋滋作响,嘴角呼出的白雾未成形就被风吹散,微光照亮了彼此的面容,思绪在心底里也跟着一起绽放。
计江淮有些走神,他不知道自己被什么触动到了,本来应该很开心的,新的一年,新的生活,他会继续跟乌以沉在一起,但是……
他的心里一团乱麻,好像有什么东西绞着他的神志,他乱七八糟地想着,他循着听到话语往回倒,发现触动他的是翟高武说的“新的开始”。
计江淮不敢抬头看乌以沉,他重新跟着乌以沉已经有两个月了,这段时间他过得很好,日子像回到了从前那样无忧无虑,但总有一丝战战兢兢悬在心上,就像是空气中看不见的丝线,总让人忍不住害怕会被割伤。乌以沉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计江淮在心底里害怕着他,乌以沉每一次靠近都仿佛将计江淮逼上悬崖,计江淮如履薄冰,要是乌以沉真的动手打他,他可能也反抗不起来。计江淮就好像是被蹂躏过的面团,他的弹性和反抗都被蹂躏得荡然无存,他不受控制地敞开身体承受一切,就好像都是他应得的一样。
计江淮孤立无援,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办,乌以沉对他的逼迫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吗?还是全都是罪恶滔天无法被容忍的?
计江淮发着呆,火星弹到他手指尖了他才痛叫了一声,烟花棒失手掉在了沙子上,很快整根都燃成了灰烬。
乌以沉抬眼看了他一下,问:“你怎么在发呆?”
计江淮把烧痛的手指伸进海水桶里,冰冷的海水将他的手指冻得麻木,他说:“没什么……”
乌以沉回头看了一眼翟高武,翟高武还在远处跟老婆们嬉闹,翟高武喝得有点多了,正在大声地发着疯,两个老婆也陪他闹,三个人唱着别扭难听的歌,时不时还转圈跳交际舞。
乌以沉起身对计江淮说:“我们回去吧,太冷了。”
“嗯。”
海风将篝火吹斜,顶上浓烈的黑烟未成形就被吹散,计江淮听了爸爸的话,他把长头发剪了,乌以沉带他去了一间很高级的理发店,几个高级总监围着他把他从头夸到尾,最后剪出了特别适合他的发型。零碎的刘海扫着眉毛,发梢撩着眼角的痣,将计江淮衬托得特别斯文有书生气,整个人有着像玻璃一样易碎又清爽的气质。
乌以沉跟翟高武说他们要回房了,翟高武听了但好像没听懂,依旧嬉皮笑脸地唱着歌,白色的雾气凌乱了视线,他们三个身上都是浓浓的酒味,乌以沉没等他回答就转身走了。
乌以沉带计江淮回了酒店房间,翟高武预订的都是总统套间,卧室的落地窗旁还有个大浴缸,房间的暖气是中央系统控制的,即使没有插电也依旧很暖和,他们在浴缸里接了热水一起泡澡,卧室内只开着一盏床头小灯,昏暗的室内更能看见室外的烟火,泡澡让体内的酒精起效得更快,两人都疲惫地贴着对方。
计江淮靠在乌以沉的怀里,乌以沉在后面环绕着计江淮的腰,雾气氤氲,窗外的烟花色彩倒映在水面上,乌以沉把头搭在计江淮肩上,手指抚摸着计江淮的胸口,计江淮的皮肤被热水泡得丝滑柔嫩,摸起来的手感特别好。
乌以沉揉着他的乳头,指尖夹着乳粒搓弄,计江淮有些不舒服,他微微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