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以沉迅速起身走了,不容他质疑,其实是在暗爽真的拍了他的屁股。
今天最高温有18度,是非常温暖的冬日,乌以沉给他和自己换上了一件舒适的长风衣,然后拿出一副墨镜和一个口罩给他戴上,计江淮看着镜子里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自己,问:“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乌以沉说:“不会,这里也有住着明星,明星出门都是这样的。”
乌以沉住的小区是典型的富豪小区,占地面积非常大,有三栋40多层高的公寓楼和50套别墅,小区内设了私人会所,可以在里面预定会议室、宴会厅、健身房和电影院,不想自己做饭还可以签约会所的厨师把菜送上门。除此之外就全是绿化,有三条人工湖和一座公共花园,林荫路上种的全是近百年树龄的名贵树种,想徒步绕小区走一圈要花上半天的时间,乌以沉一直想等养了狗之后再走,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完整地见过自己小区长什么样。
计江淮跟乌以沉一样高,他穿乌以沉的衣服很合适,一走出前院就袭来一阵寒风,好在大太阳在头上照着,也不至于瑟瑟发抖。
计江淮的手从袖子里伸出来,他碰了碰乌以沉的袖子,没有得到回应就伸手抓住了乌以沉的手指,这时乌以沉终于反应过来跟他牵手。
四下无人,计江淮悄悄地问:“乌先生是做什么的呀?”
乌以沉想了会,他委婉地说:“不做什么。现在就是靠一些投资和股票分红。”说白了就是吃家底。
计江淮投来羡慕的眼光,说:“真好啊,什么也不用做就有钱拿,我要是能像乌先生这么幸运就好了。”
“……”
乌以沉能得到如今衣食无忧的生活确实很大一部分是靠运气,他的父母刚好赶上了赚钱的好时机,公司每年的利润呈指数上涨,算是一夜暴富,乌以沉并不关心父母的生意情况,他最初的发现是家里添了新车,然后是新房子,最后是焕然一新的生活品质,有了司机管家和昂贵的奢侈品,父母的衣着和谈吐也变得豪奢大气,乌以沉不喜欢挥金如土,这么多年来他还保留着节俭的习惯,一切生活用品都由父母购置,反正他拿到便宜的还是贵的都是一个用法。
计江淮又问:“乌先生是本地人吗?”
乌以沉回答道:“是,我从小生活在这里,我父母也是本地的。”
计江淮说:“真好啊,留在老家很方便啊,也不用赶火车。我爸妈都是外地的,我妈妈每年都要回几次老家,后来她怀了我妹妹之后就不回去了。”
“你妹妹现在几岁了?”
计江淮数了一下,说:“要是现在还活着,应该是14岁了。”
“要是现在还活着?”
计江淮停了下来,他的脸上在一瞬间充满了恐慌,他张开嘴巴说了一串没有意义的字词,眼睛飘忽向别处,右手不自然地摸着脖子,他支支吾吾说道:“就是,她被我爸送去音乐学院了,然后我很久没有见她了,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她身体也不好,所以我说要是她还活着应该是14岁了……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他又摸自己的脖子了。
乌以沉皱着眉头想这会不会是他感到恐慌时下意识做的动作。他的话错漏百出,按他之前的说法来看,他是为了攒妹妹的学费才出来打工的,既然如此喜爱自己的妹妹,怎么会从冥塔出来八个月了都不回去看一眼?欠债是一回事,但只要他自己不说,也不向家里讨钱就不会被发现,而且如果他爸爸和妹妹都还健在,怎么会亲人失踪六年连一次也没有寻找过。
乌以沉没有揭穿他的话,而是说:“噢……你妹妹经常生病吗?”
“是啊,她老感冒,很容易就发烧,没法跟别人一起玩,就在家里自己练琴。”
这句话倒是说得很流畅,说明他口中的妹妹可能确有其人,但也有可能是他拿了别人的妹妹来举例。
“练钢琴吗?那她现在应该很厉害了吧。”
计江淮马上说:“是啊,练钢琴,她可厉害了,什么都会弹!”他的眼中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