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洗手台那里有吹风机,你拿去用……”

计江淮俯下身,他歪着头凑近乌以沉的脸,嘴唇也贴了上去,乌以沉感觉到柔软,他松开了牙关,想再尝试一次接吻,计江淮的舌头被热气催得暖和,乌以沉的心跳急促起来,舌尖相碰,乌以沉感到安心。

计江淮的亲吻很温柔,这一次乌以沉没有感觉到不适,他慢慢适应着,笨拙地开始回应,却感觉嘴巴一空,计江淮把舌头收了回去,他眉眼笑着说:“我好像夺走乌先生的初吻了。”

乌以沉的眼神变得迷离,他望着眼前的人,感觉计江淮变得遥不可及了。

计江淮的手往水面下摸去,手指触碰到乌以沉的阴茎,他认真地问:“要在这里做一次吗?”

见乌以沉没有回应,计江淮便自顾自地就开始揉着他的茎身,突然手腕被抓住了,乌以沉吐气说道:“不用了,水会弄脏的。”

计江淮感到莫名其妙,大好的气氛被破坏了,为什么乌先生总是拒绝呢。

计江淮把手收回来,他甩掉手上的水,然后起身去洗手台拿吹风筒吹头发。

在他看不到的背面,乌以沉缓缓沉进水里,在水里吹着呼噜泡,他刚才想到计江淮是不是经常用这种方式诱惑他的客人,不然这么会这么熟练。

一想到计江淮是用对待一夜情的态度对待自己,抱着早做完早收工的想法,乌以沉就难受到没有兴致。

不过刚才计江淮的侧脸真好看啊,刚好是右脸,泪痣衬托着他的眼睛,乌以沉想不出准确的形容词,明明是同龄人,计江淮身上却有一种自然而然散发的魅力,眼底里满是自信和挑逗,很有把握可以掌控别人的情欲,游刃有余,反而让乌以沉心生郁闷,他之前表现出来的脆弱都是假的吗,精神失常和失落的表情,这些都是故意演出来引人怜惜的吗?

乌以沉没法对他的经历感同身受,也不能完全地将心比心,他六年的性奴生涯肯定让他遭受了不少摧残,像滚滚巨石一般逼迫他扔掉自己的自尊心,卑怜地讨好客人,冥塔不停地给他灌输这样才是他的人生目的,他也把从乌以沉身上得到的恩惠当做是自己的奖励,而奖励的背后就是更加殷勤的讨好。

乌以沉感觉头晕脑胀,应该是热水泡多了,他起身出了浴缸,想去拿架子上的浴巾,计江淮先一步取下了浴巾,将浴巾敞开后跟乌以沉说:“我来帮您吧。”

计江淮垂着眼,他小心翼翼地抓着浴巾给乌以沉擦身体,擦到后背时他张开双手围抱住了乌以沉,几乎是胸膛贴着胸膛,很快上半身擦完了,计江淮就蹲下来给他擦下半身,乌以沉看见了他头顶的发旋,这幅场景就好像是口交一样,乌以沉感觉血气上头,他把眼睛别开才勉强忍住。

擦完了身体,计江淮又想给他穿衣服,乌以沉想制止他,但手悬到空中又停下了。他想到既然计江淮如此难以驯化,那么不如就用嫖客的态度对待他,这样的话他和自己会不会都轻松一点呢,不用千方百计把自己的喜爱传达给他,只在需要他的时候把他叫过来。

乌以沉扶着他的肩膀穿好了内裤和睡裤,计江淮站起身帮他系睡衣的扣子,他们的脸凑得很紧,乌以沉紧紧地盯着他的侧脸,他有些躲闪,动作里有几分不自在,在系好最后一个扣子时,计江淮假装镇定地转身走开了。

乌以沉瞟了一眼洗手台上的吹风筒,说:“帮我吹头发吧。”

计江淮一言不发地走了回来,他绕到乌以沉背后按动了吹风筒,喧闹的风声顶替了寂静,计江淮的手指很安分,只是吹着头发,没有往别的地方摸,乌以沉的头发不算长,吹风筒的功率也大,很快就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