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以沉说:“哪里丢人了,你要是不要就送给我,我就要把它放客厅。”
于是泥小狗陶土就跟乌以沉的奇怪碟子放在了一起,将冷清的客厅装扮出别致的艺术性。
乌以沉坐了下来,他似乎有话要对计江淮说,他搓了会手掌,说道:“过几天是我生日呢。”
计江淮祝贺道:“啊……祝你生日快乐。”
乌以沉弯起眉头委屈道:“不是这个,我想要生日礼物。”
计江淮傻傻问道:“你要什么生日礼物?”
乌以沉看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便放他一马:“算了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计江淮也有话要对乌以沉说,他将今早的事情简述了一下:“其实我刚刚出去散步了,我在家附近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男的,他有点傻傻的,应该是被人虐待了。”
乌以沉比起附近出现一个怪人更在意计江淮擅自带病出门的事情,他不满道:“你都发烧了还出去吹风,怪不得你病情加重了。”
计江淮解释道:“因为家里太闷了,而且我睡不着。”
乌以沉问:“然后呢,那个男的怎么了?”
计江淮说道:“他走到我们家附近的时候,他手上的手环就开始响警报声,他一往回走手环就不响了,我好奇就跟着他,想看他要去哪里,结果就看到有个人在找他,还叫他‘哥’,他们长得还挺像的,应该就是亲兄弟,他们在外人面前装得关系很好,但他们回去之后,弟弟就打了哥哥一巴掌。”
乌以沉听罢皱起了眉头,他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计江淮辩解道:“我无意中看见的,你说会不会是弟弟把哥哥虐待成这样的?”
乌以沉想了想,说:“听着有点像翟高武说的那个卓业老板……”
计江淮回想起来了,他说:“你是说那个卓业老板跟他的情人吗?确实有可能,他们搬过来之前我没见过那么奇怪的人……”
计江淮赶紧用手机查了一下卓业集团,高层信息栏的第一位就是卓清晨的照片,正是刚才把自杀者领回去的那个男人。但除此之外找不到卓清晨的更多照片了,卓清晨不喜欢抛头露面,计江淮只找到一张卓业公司晚会的合照,照片里的卓清晨要年轻一些,他穿着得体的黑西装,神采英拔,在一众由老头组成的高层领导中占据最耀眼的位置。
计江淮试图找出有关卓清晨哥哥的信息,但他的存在好像被刻意抹去了,计江淮只能找到几篇十年前在卓业工厂门口发生的车祸新闻,和议论卓业前老总紊乱私生活的八卦新闻,这几篇里都提到了一个名字陈维。
乌以沉看他这么激动,便知道计江淮肯定不止是跟踪他们这么简单,肯定与他们有更直接的接触,乌以沉皱起眉头警示道:“如果他们真的是卓业的人,你最好还是离他们远点。”乌以沉早就知道卓清晨的事情不简单,但他并不想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变得惹人注目。
计江淮听罢莫名变得急躁,他说:“阿沉,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出个门都要带定位手环,还不能走太远,走远了就会被打,这跟狗有什么区别?”
乌以沉说:“都戴上定位手环了你还没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吗?如果那个男的真是精神有问题,那么他就不可能被允许独自出门,就算是自己走丢了,他的手环也没理由通过警报来提醒他,那必定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都可以靠自己走出来了,却还要在警报响起的时候乖乖走回去,这不是狗又是什么。”
乌以沉选择直白地问他:“如果你发现卓清晨的事情超出你的想象,你会报警吗?”
计江淮就是在犹豫这个,他该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岁月静好呢,还是要秉持正义制裁卓清晨?说到底他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卓清晨的虐待行为,如果他选择举报卓清晨,那么他就要继续跟卓清晨和陈维保持接触,以卓清晨变幻莫测的性格和高度的警惕心来看,他不可能在保证自己和乌以沉安全的前提下收集证据。计江淮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应该对卓清晨撒谎说陈维是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