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江淮的思绪跟鸡蛋液一样被搅得很乱,他怀疑Stella是破罐子破摔说胡话,又以为Stella是在自欺欺人,但她的脸上流露出的笑容是毫无瑕疵的,仿佛那样的三人生活正是她所想要的一样。
计江淮还想出言劝说,但他自己也是别人的胯下奴隶,他也还在犹豫要不要放弃现在稳定的生活,他哪有资格和立场去劝说别人追求理想和自由。
Stella将鸡蛋液倒在热好的煎锅上,煎锅滋啦啦响着,将金黄色的鸡蛋液煎出脆皮的颜色,等饼面成形后,她便将火腿肠和蔬菜番茄一起放在煎饼上,稍微冷却后,她用筷子将煎饼卷起来,这样鸡蛋卷饼就做好了。
Stella将卷饼和包子都摆进盘子里,她洗了手,问计江淮道:“家里有毛巾吗?”
计江淮说:“有的,在保姆房里……”
Stella突然上前抓住了计江淮的衣袖,女性柔美的脸庞贴近计江淮的眼眸,计江淮的瞳孔微微扩大,他听见她说道:“你能帮忙拖一下乌先生吗?别让他那么早去地下室。”
计江淮木讷地点点头,他说:“他没那么早醒的。”
计江淮和Stella带着新毛巾下到地下室。乌以沉昨晚说保姆房的床不够睡三个人,便把喝得醉醺醺的三人赶去了电影房里,电影房里铺了地毯,还有被子和枕头,乌以沉看电影看困了也会在那里就地睡觉。
电影房里没开灯,只有墙角的夜光灯在发着微光,走廊的灯光照进去,计江淮一下子就看见里面两具赤裸的肉色,计江淮猛地一惊,他紧张地躲在了门后。他看见Mia和翟高武正赤裸着上身坐在地毯上,Mia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胸口,翟高武则一副刚睡醒的傻样。Stella习以为常地在他们身边找衣服,还把湿过的毛巾递给他们擦脸。
虽然在冥塔里也经常看到裸体,但计江淮还是对别人的裸体抱有羞耻感,何况是在自己家里看到陌生人的肉体,更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Mia一边穿内衣一边跟Stella撒娇道:“呜呜我好渴,我要喝水……”
Stella帮她梳着头发,说:“早餐已经做好了,穿好衣服出去吃。”
翟高武站起来穿内裤,他眯着眼睛看见了门外的人影,计江淮意识到不妙,他慌忙地逃了出去。
计江淮理解Stella说的拖住乌以沉的意思了,乌以沉最讨厌别人弄脏房间,即使那个人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也不行,要是让乌以沉知道翟高武昨晚在电影房里酒后乱性,乌以沉肯定会大发雷霆把他们赶出去的。计江淮只祈愿他们别把地毯弄脏了,这样他还好收拾回原样。
过了一会儿,地下室里的三人穿好衣服上来了,他们好像带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在负一层的洗手间洗漱完了才出来,翟高武见乌以沉还没醒,便自顾自用乌以沉的咖啡机做了几杯咖啡,计江淮知道乌以沉没到十点不会醒,便跟他们先行吃起了早餐。
乌以沉不在,气氛有点安静,计江淮不知道该跟他们聊什么,翟高武也没打算吃完早餐就走的样子,计江淮便借口要带泡泡散步,连忙从那尴尬的环境中溜了出去。
时间还没到中午,虽有太阳普照,却依旧有丝丝阴冷,南方的寒冷会持续到四、五月份,在别的地方已经开春了,而这里的天气却还和过年时无异。泡泡在不经意间又长大了一点,它的毛发被晨风吹得像一团黑白色的火焰,它顶着风倔强地走着,眼睛都睁不开来。
计江淮没有走很远,遛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一回到家就听见里面的说话声,原来乌以沉睡醒了。
乌以沉正因为宿醉而头痛着,他很久没有喝酒了,红酒和啤酒和蛋糕在他肚子里翻滚,他一醒来就感觉胃里难受。翟高武在旁边嘲笑着他,说他这点酒量就不行了。
计江淮提议道:“去外面晒晒太阳吧。”
乌以沉的声音都哑了,他说:“也好。”
于是计江淮去拿了两张车罩布出来铺在后院的草地上,一张给乌以沉躺,另一张给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