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是害怕,可能是兴奋,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两者都有吧。”

乌以沉不解地看向翟高武,问道:“你觉得我会怕做爱?”

翟高武摆摆手,说:“只是猜测,你应该没有跟人做过吧,我不知道你在大学有没有交过女朋友男朋友,但我总感觉你不是那种会大大方方享受性爱的人。”

乌以沉没再作回答,他只在高中暗恋过两个女生,但一直不敢行动,到了大学之后他故意与人疏远,四年下来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有过心动也不了了之,更别说上床做爱了,他到现在还是处的。

啊……一个处男想喜欢一个卖身的男妓?

乌以沉察觉到不对劲,他跟那个男妓的世界相差太远了,他衣食无忧,钱包鼓囊,想买什么都有人赶着上门推荐,而那个男妓一无所有,无家可归,还要低三下四地乞求陌生人买他一夜来还债,他们是不可能合适的,只能一方将就着另一方,即使他变成了乌以沉的保姆,他们也会因为各种观点不合而止步于雇佣关系。

想跟一个做皮肉生意的人谈感情实在太可笑了,乌以沉开始觉得这是无意义的期望,不如早点断掉这愚蠢的白日梦。

时间逐渐道傍晚五点,乌以沉看了很多次手机,终于等到了临近饭点的时间,乌以沉起身说道:“我们走吧,不等他了。”

翟高武也放弃了,说:“好吧,下次我们晚点来,没准能看到他。”

乌以沉不死心地去了一趟洗手间,洗手间里并没有其他人,他洗了个手就回来了。

临走时乌以沉回头看了好几眼,他总感觉今天能见到那个男妓,但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他,是预感出错误了吗,还是说就在身边但没有找出来?不管是哪一种,现在都应该去吃晚饭了。

在冥塔负三层的某一间房间内,回荡着一声声闷塞的叫喊声,黑色的防水床垫上绑着一个浑身通红的男人,他的手脚被层层红色棉绳捆紧,绳索的尽头隐匿于床底下,他湿漉漉的,脸上满是他的眼泪和汗水,他因为太吵闹而被塞了口枷,只能闷声求饶,但也无法阻止身上的伤痕增多。这次买下他的金主有严重的口欲,会肆意啃咬他身上的每一处,牙齿撕磨,舌尖翻转,如未开智的野兽,呼噜出炙热贪婪的呼吸,连他的眼皮和耳垂都没有放过,他浑身烙满圆形齿印,某些地方还破了皮在出血,刚开始还可以忍受,到后面就像凌迟般的疼痛,重复叠加的齿印,用力的吮吸,每一处皮肤都好像被咀嚼后反刍出来一样,他心惊胆战地像野兽口里的绵羊,恐惧着下一秒的被食用。

这比被使用还要可怕,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别人的盘中餐,没有人会跟食物交流,也不会在乎食物的情绪,食客只会大口大口地满足自己的饥饿,只有他在颤抖,不停地哭,自作自受把自己的手腕脚腕勒出血痕。

他右眼角的泪痣就好像预示了他的人生会充满泪水,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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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些台词

8

乌以沉渐渐把那位男妓遗忘了,父母催他去了一次相亲,对方是亲戚的同事的亲戚,年龄比乌以沉小一岁,是个开朗活泼的公务员,按以往来说乌以沉会坚决拒绝,但这次他却一反既往,鬼使神差般答应了下来,于是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相亲。

他们在餐厅里见了面,大部分时间是女方在聊,乌以沉就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话,之后去看了一场电影,逛了街,女孩喜欢乌以沉的教养和处世观,两人开始在手机上聊天,周末了就约出来找地方玩。

等乌以沉回过神来,他已经跟这女孩建立了无话不谈的关系了,虽然聊天的内容很亲密,却不是情侣的感觉,更像是挚友。乌以沉感觉这不好,大家都是被父母逼着相亲的,目的就是谈恋爱,最好是结婚,如果自己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就不要耽误人家了,没有感觉还要将就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