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
计江淮紧张道:“我散步经过这里,想看看陈维好些了吗?”
卓清晨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叫陈维的?”
计江淮顿时感觉血液倒流,他一直以来都是暗自推断自杀者的身份的,既没有向卓清晨询问又得不到其他证据,之前卓千秋在门口一问,他就下意识叫了陈维的名字,见千秋没有警惕后便过于放心了。
计江淮强装镇定,他的脑子转得飞快,但发出声音时整个人都虚了:“我叫他,他、他有反应的。”
卓清晨回忆了一下,一直以来他跟千秋都是直接叫“哥哥”,很少会叫名字,或许叫他“陈维”会有点反应也说不准。
虽然知道计江淮十有八九是临时编的话,但卓清晨还是放他进来了,卓清晨想看看计江淮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计江淮在进门前把泡泡栓在前院的椅子腿上,他再一次进到卓清晨家时仍然很慌张,手足无措的样子仿佛卓清晨家的地板上有钉子。
计江淮换了鞋,他站在客厅里左顾右盼,并没有坐下的意思,他发现客厅里只有卓清晨一个人,便问道:“陈维去哪了?”
卓清晨说:“他睡着了。”
计江淮追问道:“他真的是睡着了吗?”
卓清晨很反感被追问,同一个问题回答一次就够了,只要计江淮不信任卓清晨,那么卓清晨说什么都像在骗人。
卓清晨没有理会他的刨根问底,计江淮表达完对陈维的关心后,直接亮出了重点。他举起右手给卓清晨看,问道:“你见过这样的手表吗?我感觉跟陈维的很像。”
卓清晨不用看都知道是他研发的定位手表,乌以沉买了不可能不给计江淮戴,本来卓清晨花了大价钱请专业手表设计师设计的造型,从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端倪,奈何计江淮在收到这件“礼物”之前就在陈维的手上看到过原型机,对此起疑心也很正常,只能说是极其凑巧的纰漏了。
卓清晨认同道:“是有点像。”
计江淮着急地上前了一步,他问:“那这个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有时候我摘不下来?”
卓清晨转身就走去了厨房,他边走边说道:“就是手表啊,还能是什么。你摘不下来问我干什么?”
计江淮急忙说道:“我有时候很容易就解下来了,有时候抠了很久都解不开,这根本就不是能随意解开的吧?你为什么要给陈维戴这样的手表?你们光是监禁他还不够吗?!”
卓清晨停住了步伐,他敏锐地听出了异常。明明他跟千秋并没有在计江淮面前对陈维表现出过分的亲密,而计江淮的最后一句话却像是知悉他们兄弟三人的私密情事一样。
计江淮不知死活地继续说着:“陈维都已经疯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折磨他啊?他是你们的亲哥哥啊,你们这样是要下地狱的……我当初就不应该……”计江淮差一点就把“我就不应该救他”说出来,他纠结了很久的生死问题仍缠绕在他心头,如同腐尸之上环绕不散的秃鹫。
计江淮想起他手机里的视频,要在这里威胁卓清晨吗?要吗?谈判的要求是什么?禁止卓清晨再靠近陈维吗?还是命令卓清晨离开冥塔?
周围很安静,计江淮感到奇怪,他抬起头看卓清晨,与卓清晨对视的那一瞬间就被吓得颤抖不止
卓清晨的眼睛睁得很大,那眼球里布满血丝,那眼珠子死死盯着计江淮看,即使离了十步远也能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杀意。计江淮浑身一抽,心跳过速使得他狂冒冷汗,恐惧如同无数双铁手,将他的骨头捏得粉碎、将他掐得快要窒息。计江淮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本来只要计江淮不多嘴就能继续相安无事的生活,但现在卓清晨为了能维持他的安稳生活说不定会强制让计江淮销声匿迹。大脑的应激反应将计江淮的精神拉回在冥塔和左丘章一手里的两千个日夜,就像灵敏的抗体,身体感受到相同的危机时就会在一瞬间完成自我保护和逃跑的准备。
计江淮发着抖,求生的欲望催使他逃走,他转身飞扑向大门的把手,他的身体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