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浓稠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唯有火堆中跳动的火焰,在黑暗中撕开一道温暖的光隙。
两人并肩而坐,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拉长又缩短, 交织在一起?, 火焰噼啪作响, 火星偶尔迸溅。
娮娮的侧脸被火光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她微微低头不断添柴,长发如瀑垂落在肩头,火光在她的发丝间跳跃,脸颊被火焰映得绯.红,像是?初绽的桃花一样?动人。
嬴政侧头看她的目光渐渐变得炽热, 远处,夜风轻拂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娮娮烧火烧的正认真,忽然感?觉一股清冽的香气混着?木柴燃烧的气味飘入鼻间, 她侧头,嬴政的脸近在咫尺。
“母后。”嬴政轻声叫她,视线落在她唇上,“与寡人接吻。”
闻言, 娮娮惊讶地“啊”了声,可?还没等她拒绝, 嬴政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他右手扣着?娮娮的后脑勺, 舌尖先触碰到娮娮的唇。
娮娮因他的动作惊地浑身一颤, 下意识紧闭着?唇要挣脱他, 他这人怎么这么突然!
“政儿唔”娮娮才一开口,嘴里便伸.进来一个软物, 滑滑的,湿湿的,烫烫的,搅得她难受。
她本就?饿的头晕眼花,如今唇齿又被他霸占,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大脑越发缺氧,娮娮觉得自己都要晕过去了。
火焰渐渐低垂,火光也变得柔和,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更长,几乎要融为一体。
嬴政无视她的抗拒,另一只手缓缓抬起?,轻轻抚上娮娮的脸颊,指尖的温度比火焰还要烫。
嬴政闭眼享受这个吻,娮娮却瞪大双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庞,长长的睫毛在火光下微微颤动。
夜,静得只剩下火焰的轻响,和两颗心跳的声音。
娮娮还在挣.扎,双手死死撑着?嬴政的胸膛,就?在这时,赵殷拎着?一只羊从门外走进来,恰好撞见?了眼前这一幕。
看到赵殷进来,娮娮“呜呜嗯嗯”地抗拒,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说什么,她双手猛地推嬴政的胸膛,这才终于挣脱开他,不料却因用?力过猛向后重?重?摔去。
“啊!”娮娮向后倒,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手掌迅速撑地才没直板板地躺在地上。
唇齿之?间尽是?他留下的津液,娮娮的脸烧透了的红,急忙皱眉擦了擦嘴角。
赵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见?怪不怪提着?羊走过来,嬴政则脸不红心不跳看着?她。
缩壳乌龟似的,反应这么大?
嬴政不扶娮娮,她就?自己重?新坐好,还特地向旁边挪了挪位置和嬴政隔开一段距离。
娮娮羞得无地自容,脸颊如火烧般滚烫,目光躲闪不敢与他们对视,手足无措只管低头添柴。
她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嬴政,却发现他正毫不避讳地注视着?自己。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娮娮心头一颤,慌忙移开视线。
这个嬴政,怎么能这样?,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
娮娮暗自埋怨,心中既羞又恼,脸颊微微发烫。
“母后,别再添柴了,再添火怕是?要烧到天上去了。”嬴政慢悠悠地提醒道,尾音勾着?笑意。
“啊?那、那母后不添了…”娮娮瞥了眼被她烧得旺盛的火苗,只得悻悻放下手中的柴火。
赵殷在一旁默默处理着?羊肉,抬眼看了看两人,无奈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忙活。
半个多时辰,羊肉终于烤制完成,嬴政却突然拿过赵殷手里的匕首上前切了块羊肉递给?娮娮,“母后,羊颈肉,有嚼劲。”
娮娮笑着?接过来,说了句多谢政儿。
可?她却没注意到一旁赵殷再次皱起?的眉头和嬴政悄然上扬的嘴角。
羊颈肉肉质粗糙,肌肉纤维粗,是?羊身上肉质最硬最难啃的部.位。
可?对此毫不知情的娮娮还在兴致勃勃地与那块硬肉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