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付言虽是在笑,但宋颖婉却感受到了他散发出来的别样情绪。怎么说呢,那应该是一种还未尽兴就结束的失落感。
不远处,传来车子发动机的声音,不多时付湛的车子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和付湛一起走的还有石参。
这时候的石参一声军用迷彩夹克,背着一个背包,里面不知被塞满了什么东西,这一身装备一看就是个老练的登山者。
至少与两位少爷相比,在面对玉庆山的时候,石参更显得可靠。
“出来还带上保镖,大哥你真的很怕死。”
离开了视讯屏幕之后,付湛的嘴巴依旧是毫不客气。相对于付言,付湛便显得沉稳淡漠了许多。
他并没有理会弟弟付言,而是来到宋颖婉的身边。
“车里有登山服,你这身常服用来登山,还是雨天过后登山,只有滚落山崖的份儿。”
宋颖婉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脚上踩着的高跟鞋,事实上,在医院的时候张曼医生也叮嘱过她,现在她这身体状况,完全可以把自己当成是孕妇对待,怎么舒服怎么来。
“还以为你会阻止我上山。”
“阻止?听了付言的挑动之后,就算我说出了阻止的话,你会去听吗?”付湛反问道。
宋颖婉在心头暗骂自己,这时候这么多话不是讨骂吗?只是这话说出来后收是收不回来了,只有等待着付湛训斥完毕。
今天的宋颖婉对于付湛并没有太多的排斥,付湛毕竟是为了她而留下来的,而且还在短短的时间里做了这么多准备。
“还不快去!”付湛眉毛一挑语气也加重了不少。
“好,好……”宋颖婉连忙回道,而后去向了付湛的车子。
看着宋颖婉上车之后,付湛回过头看着依旧是满脸堆笑的付言:“不管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也应该明白什么人该碰什么不该碰。”
付言回应道:“就像小时候碰了你收藏的球拍之后,你狠狠揍了我一顿?”
“对!即使是兄弟,有些东西碰不得就是碰不得。”付湛看着付言用极为严肃的语气说道,那股身处上位而产生的压迫力,让付言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自己做主如此丢脸的动作之后,付言脸上的笑容有了变化,转为了怒意。
付湛深吸了一口气, 在面对弟弟付言的时候,付湛的心情十分复杂。父亲付安只教过他们如何对抗,并没有教过什么是兄友弟恭。
这导致了付言从小心中就对他这个兄长生起了对抗意识。
当然,不但是付言,付湛自己也是如此。直到那一天,病重垂危的母亲将付湛叫到跟前,千叮咛万嘱咐,要让他照顾好自己的兄弟。
那一天付言并不在病床旁边,因为学校的一场羽毛球比赛失利而被老爷子惩罚关了禁闭。
付家子弟,除非有绝对的把握,否则绝不可以在外人面前丢脸,这便是付家人的家教,夫家人的体面。
其实,这种对抗意识从某方面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至少,付言在寻欢作乐的时候,心头会想起自己还有个对手,这样便不至于一堕到底。
“等雨彻底停下来我们就上山吧!”付湛开口说道。
付言想要说些什么,就如同平时一样与这位兄长唱一下反调,但最后想了想还是就此作罢,毕竟此时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付言看向了石参,石参很有礼地对他微微躬身以示尊重。这个付湛的司机兼保镖,有着极其厉害的手段。
作为付家的下一任主事者的钦定人,付湛明里暗里遭遇了不知道多少次危险,都被石参给挡了下来。
石参这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堵厚厚的墙壁,能够将危险挡在外面。
大约过来七八分钟,宋颖婉终于从车上走了下来,换上了便于行动的登山装。宋颖婉的脸上虽然有疤痕,但身形却几乎完美。
在这身装束的勾勒之下,显示出了一种独特的美感。
走到了三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