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走的时候你那美女助理没说什么？”宋颖婉试探性地问道。

“她醉了，我离开的时候应该是不省人事。”付湛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放心吧，那酒店很可靠，我也关锁好了门窗，她在那里休息不会有事。”

“我又不是来问案的……”

其实在法医鉴定中心，为了能够让鉴定工作保持客观性，只要不是去犯罪现场，警察那边通常都不会告知他们太过细致的东西，他们更多接触的是受害者而不是嫌疑犯。

“还以为这是你的职业习惯。”

宋颖婉摇头道：“现在出了这么多事，法医中心的领导们也会考虑我是否应该留在那里。”

“私德与你的专业技术无关。”付湛说着停顿了片刻，又解释道：“我这话的意思不是说你的私德有问题……你应该懂吧！”

宋颖婉白了付湛一眼：“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但毕竟是公权力机构，如果一个人名声狼藉到要全民声讨的地步，那个地方自然是呆不下去。”

感觉到宋颖婉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付湛开口说道：“这只是工作，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自己去开一个私人鉴定所。”

宋颖婉笑了笑，没有回应付湛的话。很明显，从小大几乎一切都唾手可得的付湛，是不会理解一个人对于一分职业的执着。

若再说得个人一些，其实能够留在法医中心，除了对于她专业的肯定之外，还是对于她个人的认同。

这可惜，这一切都被温雅打舆论战毁了。

想到这里，宋颖婉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这说不定是件好事。

车缓缓行驶在路边，但方向却并不是去往医院。车内已经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宋颖婉这一次并没有去质疑付湛的选择。

此时的宋颖婉甚至觉得，如果车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天永远不亮，明天永远不会到来，这或许对她来说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只是，当她心里一生出这个念头，便立刻想起了父亲宋德的笑脸。即使让母亲离开，即使后来娶了温雅，但就对她这个女儿而言，宋德已经尽到了为人父母的责任。

第78章 家人

这个仇必须报！宋颖婉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就在宋颖婉想要开口让付湛把自己送回医院的时候，车内响起了音乐。

宋颖婉靠了回去，默默地听着这音乐，看着外面的圆月。

“这首曲子你似乎很喜欢？”付湛开口打破了沉默。

“喜欢，当然喜欢，只不过这样的曲子你居然独享，不觉得有些暴殄天物吗？”

付湛笑了笑，说道：“当时我那朋友可是落魄至极，在我出现之前那曲子便已经有了，但他却并没有因为这曲子摆脱落魄的境地。”

“而我是第一个用心欣赏，并且能够感受到他价值的人，用古人的话来说，此曲只为知音而作，而我就是那个知音，一个知音胜过千百观众。”

“你指的是钱？”宋颖婉毫不留情地挖苦道：“总觉得你拿这曲子有炫耀的意思。”

“这曲子到我手里之后，除了我之外只有你听过，如果这还是炫耀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那我还真是荣幸呢！”宋颖婉闭上了眼睛，在乐曲之中，她能够感觉到一种挣脱的肉体摆脱了束缚的自由之感。

车的速度在不经意间变得缓慢，月光曲一遍一遍地重复播放，而宋颖婉则进去了梦乡，嘴角露出的笑容证明她正在进行一场美梦。

付湛自然是看不到宋颖婉的表情，他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自己这车应该继续开下去，他很享受这片刻宁静。

相比于宋颖婉，他所遇到的麻烦也不少。一个商业帝国的形成很难，要将其守住进而发展下去，那看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更何况还处于新老观念的碰撞之时。

车到了江边，付湛把车靠边停下，回头看了宋颖婉一眼，此时她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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