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赵韫指着炭盆。
将要春季了,天气确实转暖,这屋里的炭似乎烧得多了些。
傅闻钦看了一眼,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里搂着他,道:“热就抱着我。”
赵韫惊喜道:“你不去上朝啦?”
“嗯。”
赵韫心满意足起来,带着迷迷糊糊的睡意,抱着傅闻钦亲她的脖子。
亲了一会儿,他就睡着了,说起梦话。
赵韫的大部分梦话都很模糊,傅闻钦也分辨不清他在说什么,但男人一定会发出声音,惹得傅闻钦很想亲亲他一动一动的小嘴。
躺了片刻,见赵韫还没有要醒的意思,傅闻钦便率先去厨房,琢磨着做甜茶和饼干给赵韫当早餐。
“嘱咐他吃了。”傅闻钦对白梅道,“我出宫一趟,晚些过来。”
交代完,傅闻钦便离开了,离宫前,她看见一辆马车从宫里出来,样子有些眼熟。
她并未在意,而是直接去往军营,没成想在半路上,又被人给截住了。
人还是昨日的人,对方似乎十分执着,若没有人告诉她行踪,便是一直在这里蹲点。
傅闻钦看着那个胖女人,缓缓道:“我今日可没得卖。”
胖女人面部抽了抽,刚要放句狠话,想起此人昨日异乎常人的本领,勉强宽和道:“阁下昨日高招,真叫我开了眼,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不值一提。”傅闻钦淡淡地睨着她。
胖女人率先道:“在下名叫黄大茹,在这一带做些小生意。”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傅闻钦稍想一阵,道:“原来你就是黄大茹。”
那个用卑劣手段逼明月饭庄老板廖长安就范的商人。
黄大茹闻言,“阁下认得我?”
“听说过。”傅闻钦缓声,“不是什么好名声。”
“......”黄大茹面色一暗,道,“阁下能否告知,琉璃究竟出自何处?”
“说过,自己做的。”傅闻钦有些不耐烦,“我还有事,若你再不滚,我踹你了。”
黄大茹不明意味地一笑,说:“你尽管踹,只要是挨着了我,我便立刻以伤残之名,要你几千两银子。”
傅闻钦冷笑借过她,道:“你只怕没那个命。”
“你叫什么!”黄大茹回头叫道。
“你还不配知道。”傅闻钦没有回头,直行向军营,距离上次给军队的将士们做义肢也有一段时日了,今日是时候过去看她们用得可否习惯,还有无什么需要调节的地方。
方至军营,就听到一片怨声载道。
“她爹的,都这样了还打什么仗!”
“一群狗肏的玩意,老娘不干了!”
“该死......”
在这片污言秽语中,傅闻钦寻到了陈屑的身影,女子清俊的脸上神情十分凝重,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怎么回事?”傅闻钦道。
“将军!”围在一起谩骂的士兵见她都问起好来。
陈屑道:“朝廷无故扣了将士们漠北此行的补贴和军饷,莫说封赏,连银钱都没有。”
傅闻钦微顿。
“怎会如此?”
“听说西南发了水患,银钱被拨去赈灾了。”陈屑道,“即便如此,也不该克扣将士们的军饷。”
“就是!我看那些大臣们个个吃得脑满肠肥,怎不叫她们掏去?”
“就是瞧不起俺们当兵的呗。”
“瞧不起我?谁给她们打的仗?将军一进城门就要被降罪,我等岂不是更上不得台面!”
“我听说最近禁卫军刘琦也不得待见,脸皱得跟包子一样。”
一群人围在一起说了一阵,纷纷感叹:“武人出头无望啊。”
傅闻钦看了一阵,道:“我来检查上次装了义肢者的使用情况,姚春如可有登记在册?”
“记啦!”不远处姚春如举手喊了一声,挥了挥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