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千嶂夕嘛,就没有看白?令先那么多顾忌了,看得非常光明正大, 毫不遮掩。
千嶂夕只忍三次就忍不住了,横眉冷目地问岑无月:“到底要干什么?”
岑无月眨眨眼睛,很友好地把手里的烤虾片递给她,邀请道:“吃吗?”
千嶂夕看都不看一眼:“除了你, 六合书院里还有第?二个?没辟谷的?”
“我辟谷了, ”岑无月有理有据地说,“另外谢还也吃。”
“……”千嶂夕面无表情?道,“你俩真是天生一对。但?这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你天天跟着我是想要干什么?”
“谢还给我说了你和白?令先的八卦, ”岑无月一本正经地说,“叶秋宁又说白?令先对你还没死心, 我来保护你。”
千嶂夕勾了一下嘴角:“我需要人保护?”
岑无月挺起胸膛,发出酸言酸语:“我保护的不是你的人, 是你的心。”
千嶂夕古怪地看她一眼:“去哪里学来这种话。”
“前几?天不是来了个?有情?道堕魔的魔修吗?”岑无月笑眯眯道, “谢还又给我细说了一下有情?道。”
两?个?人很是纸上谈兵地交流了一番对情?话的见解。
“他是什么都敢和你说, ”千嶂夕不满地说,“真不怕给你带坏了白?令先现在是六合书院的客人,我身为书院弟子,负责接待他罢了。”
千嶂夕说是这么说, 但?她对白?令先的态度显然和叶秋宁说的“大怒,直接一掌打出去”有所?出入。
这是叫岑无月最好奇的地方?。
白?令先又来找千嶂夕了。
他做人很是周到, 甚至还和跟在一旁的岑无月也打了声招呼。
千嶂夕作为同时认识两?人的东道主,尽礼节地简单介绍双方?:“白?令先,这是岑无月。岑无月, 这是白?令先。”
白?令先含笑道:“我认识,前几?月刚刚于翊麟城叩开天门的那位。”
岑无月道:“我也认识,修破情?道的那位。”
千嶂夕警告地看了岑无月一眼。
白?令先似乎不以为意,他甚至还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在下。”
“好修吗?”岑无月好奇地问他,“一个?人能不能修?还是一定得找人一起?入情?之后,会不会有回不去的风险?”
破情?道风险太大,因此没什么人修,十分冷门,导致其他修士对其都只是一知半解,岑无月的好奇心简直是越烧越旺、无从缓解。
“自是要两?人才能同修。”白?令先态度缓和地答道。
不过只答了一半,而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这无所?谓。
无论他怎么答,岑无月都能取得线索。
“那你找到了吗?”她接着问,“能不能中途换人?”
白?令先脸上的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自然不可更换。”
“那和有情?道结道侣差不多嘛,”岑无月回头对千嶂夕说起前几?日的事情?,“前几?日那魔修好像就是有情?道的,也不知是道侣离世,还是被?道侣辜负?”
“有情?道的事不要多管,”千嶂夕皱着眉,“了解太多杂事对你有弊无益。”
岑无月很是纯良地把锅甩给无法无天的某人:“都是谢还给我说的。”
千嶂夕深吸一口气。
很明显打不过但?是又很气的表情?。
倒是白?令先打了个?圆场,柔和气氛:“几?次看到道友,似乎都和谢还走在一起。”
“我们俩很像,”岑无月举例道,“都出自小门派,都叩开过天门。”
白?令先显然是那种永远不会让话掉在地上的人,他笑道:“这倒确实,谢还的门派短暂兴盛过一阵,如今也已凋零了。”
因为谢还太过出名,许多人趋之若鹜地去拜他的门派,拜完便纷纷发现他的强大和他的门派毫无关?